面的天赋,再加上同样在lalalai剧团出道而已,而她身上从小挂着的‘下一个北川凉’指的才是本质的东西。
就像北川凉在有马加奈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一样,相对应的,有马加奈也能感受到自己和北川凉之间的趋同,对于这点,她很喜欢黑川赤音在不久前的概括,那就是生理年龄和精神年龄的不对等。
作为这二十年里接替出现的最耀眼的童星,北川凉和有马加奈早早地都明白了同一个道理:
人们在童星身上所长久地追求着的,其实反而是她们身上超越生理年龄所表现出的那一部分东西。
当然,不管怎么说,有马加奈也都愿意承认她身上依然存在着孩子般的胆怯,就像做坏事时总希望能多一个朋友陪着,哪怕只是为了壮胆或是在失败后有个人能一起分担也好。
于是话题便又说了回来,这个朋友的最好人选自然就是那时候无意中也跟着她一起目睹到了那一幕的黑川赤音了。
有马加奈浅浅地笑着,表情从容地将戴在头上的白色遮阳帽拿下放到一旁,稍稍偏着头撑着下巴看向不远处似乎在和五反田泰志说些什么的北川凉,将他的全部轮廓一点一点地全部都温柔地包容进了她如星辰般闪闪发光的眸子。
-------------------------------------
今天下午的拍摄正式开始了,紧接着上次的剧情时间线,在幸子的温柔下突然卸去了所有身份和伪装的绪方智像是被对方控制了神志一般,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她拉出了家门,在家附近的公交站台上搭上了一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通往哪儿的公交车。
这个时间点正好没什么人,既不是学生放学的晚高峰,也不是社畜加班结束的午夜档,在有些空旷的车里和幸子并排坐了好一会儿的绪方智才在窗缝里透进来的冷风中稍稍地清醒了一些。
他这边刚刚打算开口,就听到了身边幸子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因为离得相当近,在对方拿出手机的时候,他清晰地看见了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的姓名是‘妈妈’。
然后,绪方智就看到了对方干净利落地挂掉了电话,似乎是觉得还不保险,又直接将手机给关了机。
“……你母亲的电话,不接真的没关系吗?”
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但幸子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凑过来说道:
“绪方先生也把手机关掉吧?……毕竟你现在并不是老师,根本不需要关心这种东西,就这样什么、都不想。”
接着,她有立刻露出理解的温柔神情,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左手悄悄地向左伸了伸,慢慢地搭在了他的右手手背上:
“刚开始确实会比较难控制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那要不要来玩个游戏?”
一面这么说着,她一面往靠窗的绪方智这边前探过来半边的身子,将窗户给拉开了一半,趁着公交车在等红绿灯,旁边的景物和人群都在视野中慢下来的这一刻,指着外面的一个行人笑着说道:
“绪方先生觉得他这个时候正在想什么呢?”
绪方智顺着幸子所指的方向将视线移向路旁行色匆匆的人群,他们当中有人正快乐,笑容灿烂地打着电话,有人正悲伤,神情苦涩地低头走路,有人正在挥着手分别,有人刚刚拥抱着重逢。
而幸子所指的那个人,正是一个一脸喜色的中年秃顶男性。
“这么高兴,是收到了自己升职加薪的消息吗?还是孩子又考了什么好成绩,得了什么奖吗?”
“会不会是觉得今天的星星很漂亮?”
“这里根本看不到星星吧?”
“只是编故事而已,反正又没有谁对谁错的说法。”
虽然是依旧没有营养的废话,但绪方智的心却莫名地安宁了下来,甚至开始有些享受起这个没有胜负的游戏来了。
他刚刚说那个愁容满面的小学生一定是补习班的作业没有写完挨了老师的骂,幸子就立马认定他一定是因为今天放学时向同桌表白失败在外面一直郁郁寡欢地逛到了现在。
他们就一直这么说着坐到了终点站,被丢在完全陌生的站台上过了好一会儿后,绪方智才觉得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闲话三万句,只给一人说。
绪方智承认自己确实有着强烈的倾诉欲,但真让他连篇累牍地阐明自己过去这一年多的事情的话,他估计也只会感受到愈发的疲惫与折磨,这种丝毫不涉及两人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