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动着鳍尾悠然游荡。她冲破水面,进入阳光,安抚河在“身”下缓缓流淌,渔船离开入海口,正浩浩荡荡向着风暴海而去。她在船队中“看”到父亲黝黑的脸庞,他神情坚定,坐在渔船上注视远方。未等她好好观察父亲,安抚河已缩成了一条墨绿的缎带,连结着两片异色的织锦。
风暴海上无数个风暴正在形成,一堵从海面上升起的通天高墙将这些风暴阻隔在了远洋之外,由此,高墙便成了狂乱中心。可这并非重点,它只是表象,实质的危险则在海面高墙的下方,在深邃的海渊之下,有一股力量正在缓慢地溢涌而出,并且试图冲破高墙的束缚进入人类世界。
界河也并不安分,河水啸叫着将行船掀翻,但转眼间又以温柔相待,像极了人类阴晴不定的情绪。界河的这股“情绪”则来自它的北方,无数条脉络在地底交错延展,将界河与极寒的凛冽谷相连接,通过这些脉络,凛冽谷深处的白色“情绪”向人类世界释放出了关于自己的信号。一双眼睛蓦地在暴风雪遮掩下的温暖凛冽谷中睁开,接着又是一双……近百双眼眸齐整地望向南方,其中还有一双人类的眼睛,充满着彷徨与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