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摇曳,贾东旭面色阴沉,“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话语中满是埋怨:“妈,您可别再这么干了。您瞧瞧,现在院里人看咱们的眼神,那简直就像瞅着仇人,一道道目光跟刀子似的,扎得我浑身不自在。”
秦淮茹在一旁轻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哼,你现在才发觉啊?我都忍这些眼神好久了。”
贾张氏却仿若未闻,依旧往嘴里塞着菜,边嚼边含混不清地回应:“东旭啊,你以为我乐意啊?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咱家好。那10块钱能让咱家撑半个月呢,要是不要,咱家得少多少粮食?咱不得饿肚子啊?”
“妈,咱得讲道理啊。您天天这么闹,闹得全院鸡飞狗跳的。现在我在厂里,头都快抬不起来了,那些工友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各种闲话都快把我淹没了。”
“哼!那些人就不能惯着,咱要是软了,他们指定骑到咱脖子上拉屎。”贾张氏猛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满脸怒容。
贾东旭长叹一声,耐着性子劝道:“妈,我知道您是为了这个家,可咱也得换个法子啊。我都发现一大爷最近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儿了,以前他多照顾我啊,现在见了我都不咋说话,就跟不认识我似的。”
“儿子,我听说易中海两口子昨天找李卫国看病去了,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想生儿子,早干嘛去了?”贾张氏撇着嘴,满脸不屑地说道。
“一大爷在院里威望高着呢,要是他都不理咱们了,以后咱家有个啥事,谁还能帮咱们?咱不得孤立无援啊?”
“都怪那李卫国,自从他来了,就没好事。易中海连院子里的大会都不开了,也不给咱们捐款了,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熬了。”贾张氏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阎家。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
昏黄的灯光下,三大妈把简单的饭菜摆放在那张破旧的桌子上。
一篮子黑面馒头,灰扑扑的,毫无光泽,就像这平淡而艰辛的生活。
旁边一小碟咸菜,干巴巴地蜷缩着,还有一锅稀得能映出人影的棒子面粥,在锅里晃晃悠悠,似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
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三兄弟和小妹阎解娣早已围坐在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饭菜,眼神中满是渴望。
阎埠贵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洗净手,在桌前坐下,清了清嗓子,威严地说道:“都瞅啥呢?吃吧!阎解放,你就吃馒头,别惦记咸菜了。”
一家人这才纷纷伸手拿起馒头,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阎解放满心委屈,却不敢吭声,只能默默地啃着馒头,眼睛不时地瞟向其他人吃咸菜的动作。
阎解成咬了一口黑面馒头,那粗糙的口感就像砂纸摩擦喉咙一般,他不禁微微皱眉,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他抬眼看向阎埠贵,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爸,咱天天吃黑面馒头和咸菜,啥时候能改善一下啊?这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阎解放心中不悦,暗暗想道:“你不吃咸菜还在这儿抱怨,有能耐给我吃啊。”
阎埠贵一听,立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小子,有吃的就不错了,别在这儿挑三拣四的。现在这灾荒年景,能吃饱就该谢天谢地了。你知道我在学校教课多辛苦吗?就挣那点儿工资,不省着吃,这日子还咋过?”
阎解旷年纪小,不懂事,听哥哥这么一说,也跟着嘟囔起来:“我想吃肉,好久好久没吃肉了,我都快忘了肉啥味儿了。”
三大妈赶忙伸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乱说话,眼神里满是担忧,生怕阎埠贵发火。
阎埠贵哼了一声,提高音量说道:“吃肉?那得花多少钱?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等过年的时候,兴许能买点肉,现在别想了,老老实实吃你的饭。”
小妹阎解娣乖巧地吃着馒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听着大人们的谈话,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小声说道:“爸,我闻到傻柱家鸡肉味了,那香味都飘到咱前院了,可香可香啦。”
阎埠贵一听,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说道:“傻柱在食堂上班,有机会弄点剩菜回来。咱没那条件,别跟人家比,今天那鸡还是帮李卫国做的,人家有本事,咱就过好自己的日子。”
一家人默默地吃着饭,屋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咀嚼声和稀粥搅动的轻微声响,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李卫国和何雨柱坐在桌前,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