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小木屋,李青玄站在门口,望着凌韵远去的背影,擦了把冷汗,心跳得像擂鼓。蒙面人刚跑,九月又逃,这阳城乱得像一锅炸开的粥。他低头瞅了眼手里的秘钥,青色玉牌凉飕飕的,九月说毁了它能解蛊,可李刚和蒙面人八成不会放过他。他咬牙暗道:“得查清李刚的底,不然这破日子没法过了。”
他没回城,绕路回了小院。天边隐隐有怪响,像妖兽咆哮,又像啥东西炸了。他皱眉,暗道:“阳城真要乱了。”次日清晨,他换上捕快服,去了县衙。大堂里,李刚坐在上头,脸色阴沉得像乌云压顶。清和子站在一边,手里捏着测妖珠,凌韵靠着柱子,冷眼瞧着。
“昨夜城东城南妖兽连死,阳城有鬼。”清和子沉声说,“妖气跟破庙一致,妖女昨夜又现,内应未除。”李刚皱眉:“妖兽?这阳城啥时候有这玩意儿?”凌韵冷哼:“县令大人,妖兽频现,你管得咋样?昨夜我追妖女,又撞上李捕头,他总在妖气旁边。”
李青玄心头一紧,赶紧拱手:“使者大人,我昨夜巡夜,撞上个女人,跑了,没瞧见妖兽。”凌韵眯眼,冷声说:“你昨夜撞妖女,前夜蒙面人现身,阳城妖乱,你咋总在?”李青玄笑说:“使者大人,我就是个小捕快,撞上了能咋办?”李刚插嘴,笑得怪:“凌使者,李捕头勤快,昨夜的事儿兴许是巧合。”
凌韵冷眼瞅了李刚一眼,没接话。清和子皱眉:“妖兽八品,昨夜被人杀了,阳城藏着大鬼。”他瞅了李青玄一眼,“李捕头,你昨夜巡夜,可有线索?”李青玄摇头:“没啥,道长,我啥也没瞧见。”清和子冷哼,没再问。
李刚沉声说:“凌使者,清和子道长,带人再查查吧。”凌韵点头:“城东城南血迹未干,我会查清。”她带队出了堂,李青玄混在后头,低调得很。他瞅了眼李刚,那老家伙笑得太怪,像知道啥,又像在藏啥。他暗道:“昨夜蒙面人跟九月说的李刚勾结,得摸摸底。”
城东街巷,凌韵带人搜查,地上黑血腥味刺鼻,王虎凑过来,低声说:“玄哥,这血味儿跟张员外家的一样。”李青玄皱眉,没吭声,可心里却翻起了浪。九月昨夜说蒙面人放妖兽,逼她交秘钥,这血八成跟她有关。他假装翻了翻碎石,啥也没说。
凌韵冷眼扫了一圈,低声说:“妖兽血里有妖气,昨夜妖女来过。”她瞅了李青玄一眼,“李捕头,你昨夜撞上她,可有话说?”李青玄摇头:“使者大人,她跑得快,我没瞧清。”凌韵冷哼,没再问。清和子皱眉,手一挥,测妖珠亮起,低声说:“妖气不散,内应还在。”
搜了一圈没啥发现,凌韵带队回了县衙。李青玄趁乱溜到李刚府邸后院,他昨晚就想查,这老家伙太诡异。趁着没人,他翻墙进去,后院静悄悄的,只有个小偏房亮着灯。他贴着墙,悄悄靠近,推开一条门缝,里面传来低语。
“秘钥还没到手,那女人跑了。”一道阴冷的声音说。李青玄心头一跳,这声儿像蒙面人!李刚低笑:“别急,她伤重,跑不远,秘钥迟早是咱们的。”阴冷声音哼了声:“妖兽放了两只,都死了,斩妖司盯着紧,得快点。”李刚笑说:“凌韵查不到我头上,你安心。”
李青玄屏住呼吸,暗道:“果然是李刚!”他正想再听,屋里声音停了,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赶紧缩到墙角,黑影闪出,是个蒙面人,身形瘦高,手里拿着一把妖器。他跑得快,转眼没影。李青玄没敢追,悄悄翻墙出去,心跳得像擂鼓。
回了县衙,天色已暗,李刚站在堂口,见他回来,笑说:“李捕头,昨夜辛苦了。”李青玄拱手:“大人,昨夜没啥发现。”李刚眯眼点点头,笑得更怪了:“好好干,别让凌使者失望。”他转身回了内堂。
李青玄站在原地,心沉甸甸的。李刚跟蒙面人勾结,秘钥能炼妖器,这阳城真要乱。他低声嘀咕:“得找九月,毁了这破东西。”当夜,他换了黑衣,再去小木屋。推开门,九月瘫在稻草上,气息微弱,胸口血迹更多。她见他,低声说:“小李子,你来了。”
李青玄蹲下,皱眉问:“你咋伤成这样?”九月喘气:“蒙面人昨夜又追我,我拼着妖力跑了,可伤重了。”她顿了顿,低声说:“我听到李刚跟他说,秘钥能炼妖器,阳城要乱,快毁了它!”李青玄皱眉:“我昨夜偷听到,李刚果然跟他勾结,妖兽是他俩放的。”
九月苦笑:“我就知道,小李子,毁了秘钥,我给你解蛊,不然阳城完了。”李青玄沉默,脑子里转得飞快。他掏出秘钥,正要砸,屋外传来一阵阴风,蒙面人冲进来,手持妖器,冷喝:“秘钥留下!”李青玄心头一紧,妖气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