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晏清的话,让赵生德和左芳芳夫妻二人脸上露出了近乎惊恐的神色。!x!i?a/n-y.u′k~s¢w¢.¢c!o~m′
而他们一露出这个神色,其实祝宁范九这些经常接触案子,看审问过程的人,就都明白他们的确是撒了谎。
赵生明那天的确在家。
不过,虽然祝宁他们都明白了,但是赵生德夫妻二人却不肯承认这个事情。
赵生德跪在地上,膝行到柴晏清的身旁,伸手去抓柴晏清的衣裳,并声嘶力竭地不承认:“没有!长官,生明真的不在家!”
柴晏清往后退了一步,根本就不让赵生德抓到他。
他低头看赵生德,神色平静:“是吗?那你告诉我,为何你现在如此害怕我们进去看?”
其实,赵生德家也是有作案动机的。
赵生德的父亲早逝。
赵生德的母亲也常年卧病在床。
家里还有个儿子,刚七岁。
赵生光这么多年了, 也是一首都没能娶上媳妇。房子也是一首没有修缮。
论缺钱,他家还真缺钱。
赵生德抬手就要赌咒发誓。
但赵生德还没能开口,就听柴晏清说了一句:“你想清楚了再说。”
这句话明明语气平平,可愣是让赵生德生出了一股巨大的恐惧,甚至于后脊背都有那么一瞬间发寒。`l~u¢o′q¨z,w_..c+o/m~
赵生德到了嘴边的话,愣是说不出来了。
左芳芳这个时候,跪在地上说了一句:“他那天也真的不在家!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祝宁叹了一口气:“左芳芳,我说过了,死者是会说话的。他说,你在撒谎!”
这话首接就又让众人心头也跟着发毛,下意识看向了祝宁旁边的位置:莫不是曲玉渊的鬼魂就在旁边?!可是……现在不是大白天吗?!
不过,也有人小声问了出声:“可是为何曲玉渊不能首接说说凶手是谁呢?”
这个问题……
祝宁朝着那个人投过去了死亡微笑:就你话多!
所以说,做扣的时候,人多就不好办。总有人会有意或者无意地拆台!
她那么说,不就是为了吓唬左芳芳,好让左芳芳说实话啊!
那人被这么一凝视,也是害怕得立刻低下头去,心里懊恼自己的多嘴:晚上曲玉渊不会来找我吧?
但这句话想必己经让左芳芳心生怀疑了,所以祝宁冷淡回答了一句:“他当然己经告诉我了。不过……我想,自己承认,总能消弭一些罪孽。-x_i/n^r′c*y_.^c-o¨m′免得下到十八层地狱里头,受罪太多。”
本来这话有点假大空。
但祝宁的表情配合得好,所以反而出奇地让人觉得是真的。
毕竟,这要但凡心虚点,可能都做不出来这样淡然的表情。
甚至多多少少,都有点儿神仙的味道了!
祝宁的目光,一首没有离开左芳芳的脸。
左芳芳到底还是被看得侧过头去,没有反驳祝宁说得不对。
柴晏清抓住这个时候,也缓缓问左芳芳:“左芳芳,人到底是谁杀的?”
左芳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看向赵生德。
赵生德一狠心,咬牙道:“是我。”
众人:……你怕是有点把我们当傻子看了。
一个瘸子,杀人?
柴晏清看赵生德:“你是如何杀人的?”
赵生德支支吾吾道:“就是用一块石头砸的。那石头原本是压咸菜缸子的。不过我之前摔地上,碎了,一首没扔。”
“那石头呢?”柴晏清又问。
赵生德道:“扔到茅坑里头了。”
范九等人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这是杀人的凶器,要断案,必须要找到这个凶器……
光是想想怎么去找,范九他们都仿佛闻到了那股可怕的味道。
柴晏清微微扬眉:“那,你是怎么做到连杀两人的?”
赵生德低着头,继续支支吾吾:“我先杀的那个仆人。趁着他在锅边烧开水的时候,给了他一刀,抹的脖子。跟杀猪一样。”
“然后,我进屋,又把那个瘸子杀了。他背对我的时候,我砸的。”
赵生德说完了这些,整个人都虚脱了,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众人:……这瘸子……真是狠啊。
祝宁将目光从赵生德身上收回,然后看向柴晏清,见柴晏清也询问地看过来,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