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姐愣愣地看着窗前的男人，她做这个云畔山庄的经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一向清冷淡漠的男人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虽然他手上轻轻晃动着鲜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动作依然优雅，可微微发抖的手却出卖了他不安的内心。

玫姐呼吸跟着更加紧张了。

“凌总，那我先去送卉小姐回家吧。”

“不用管她。姜书冉会来接她，她想跟着姜书冉，就随她去好了。”

“凌总？”

玫姐微惊讶的抬起头，凝了一瞬眼前男人孤冷挺拔的背影。

半晌，才想起什么，恭敬的将手上那个卡片夹展开来，放在凌煜寒身边的小桌上。

“凌总，这是卉颜让我替她还给你的，你给她的支票她都没动，一百多张，林林总总加起来，都能买下好几个云畔山庄了，她居然一分也没花。还有这张卡，我也查了，里面有一千多万。”

“这些年，你拿给她的钱，她根本没花。你替她还的债务，她也都还回来了，她说钱先还了，就等着拿解除协议。”

玫姐分明看见，凌煜寒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厚厚的卡片夹时，背影有一瞬间的僵硬。

可是当他侧过身时，绝美无瑕的侧脸看上去依然坚毅冷静。

他看了一眼窗外，晚风中越走越远的娇小单薄的身影。

“既然支票没动，那她的一千多万哪儿来的？姜书冉给她的？”

玫姐嘴唇动了动，试探的语气，“凌总，你看不出来吗？卉小姐她这人性子倔强不肯说罢了，其实她喜欢的人是你，她把钱还你，就是不想让你看低她，不想让你觉得，她是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