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的。”
她用洗脸巾抹一把脸,跑出卧室拔下了正在充电的手机,迅速点开了微信。
她点了进了第一个置顶,拍了一张手腕的照片发过去,啪嗒啪嗒地打起字来:昀昉哥,手链特别漂亮。
对面没有回复。
余今喜等了一会儿,正欲放下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头像跳入了视线。
邢尽思:小鱼儿,醒了吗?
邢尽思:醒了的话,下楼,我在你家楼下。
两人己经好久没有聊过天了,上一次聊天还是过年的时候和他互道了句新年快乐。
她盯着这条消息愣了两秒,随后快速地回复了一个“哦”,随即将手机丢在一边,慢吞吞地将睡衣换了下来,随意踩了个拖鞋,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老小区的香樟树苍翠欲滴,空气里带着一丝早晨残存的露水的湿润。单元楼门口那棵长在花坛里的香樟树下站了一个人,身材修长,穿着浅灰色上衣,干净清爽,容颜未改。
余今喜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恍惚间像是看见了高三那年的那个少年。
她推开厚重的大门,走出去,站定,疑惑问道:“邢尽思?你怎么来了?”
“什么怎么来了?我不能来吗?”邢尽思没好气地斜她一眼,问她:“我刚回国,这么久没见了,你就这样说话?”
“没有没有,”她摆摆手,无奈笑道,“找我什么事情吗?”
“中午想请你吃个饭,”邢尽思语气轻快,“想去吃石锅鱼,咱们高三的时候常吃的那家。”
“我没时间,我要给人上课,”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还要去找许老板呢。
“等你上完课再去,”他面上全然没有被拒绝的伤心,而是笑着继续劝她,语气像是在讨价还价,“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看在我以前帮你补的数学的份上,给个面子。”
余今喜瞪了他一眼:“那我还帮你学英语呢。”
“所以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邢尽思耐着性子劝她,语气可怜巴巴的,“我己经两年没吃了,今天你就赏个脸陪我去吧。”
余今喜瞧他一眼,犹豫了下,答应下来:“行吧,那你先回去,等我上完课再说。”
邢尽思笑了笑,抱着胳膊,随意靠在香樟树旁,“你几点的课,在哪里上课?。”
“九点到十一点半,春兰街,”她回道。
“行,”他看了看表,笑着点了点头。
余今喜看他一眼,也没多说,转身进了门。
八点西十分,她收拾好家中,再次下楼时,发现邢尽思竟然还站在树下,身旁不知何时停了一辆有些眼熟的旧自行车。
“我送你去上课吧,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我经常载你的,”他扬了扬下巴,拍了拍自行车的坐垫,衣摆随风而动,“而且我在国外经常蹬自行车,车技进步了很多。”
这个邢尽思怎么这么奇怪?
余今喜探究地瞥他一眼,连连摆摆手拒绝,“不用,自己走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