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轻生过？”贝惠英终于开口了，语气带着不可掩饰的震惊。

许昀昉僵硬地点了点头，脸色异常苍白，慌乱和痛苦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是，就冲动过一次，当时觉得活着没有意思，但是到了佑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念头了。”

他顿了顿，缓缓道：“自从遇到今喜后，我没有放弃过治疗，现在状态和情绪也能稳定下来了，等九月份停了药，就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他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即便是自己的辩解可能苍白无力，但他也要试一试。

贝惠英低下头，眉头紧锁，眼神里的情绪也很复杂，仿佛在努力思考什么。

空气沉默得让人几乎窒息。

“小许啊，你先回去，”余文明率先开了口，带着不容反驳的平静，他的目光里没有任何怒意，只有冷静，“等小喜回来之后，我和你阿姨要先跟小喜聊一聊，好不好？”

“好，”他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

“等等，”贝惠英叫住正要起身的他，“小许啊，你母亲的意思是要今喜毕业了就和你回瑞城结婚，阿姨不知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母亲的意思，但是阿姨觉得不管是你还是你母亲有这样的想法，目的性都太强，我很不喜欢。我知道你年纪不小了，又……得这样的病，可能会着急婚姻大事，但是我不想我家小喜被压在一个一定要结婚的框架里，你明白吗？”

小许这孩子对自家女儿好得过分了，他妈妈又说了那样的话，她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带有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