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时的喃喃低语。
灼灼桃花树下,二月红面色温润,眼神含情脉脉,端起一杯酒递与眼前的女子,“月,饮下此杯酒,选个吉日我们成亲吧。”
女子依言,饮尽杯中酒,轻声应和。
紫藤花架之下齐铁嘴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两人共执一笔,静默无言。
解九安静地下着棋,眼里含笑望着对面对弈的女子。
刀客手持油纸伞,立于女子身后,同赏雪景和梅花。
陈皮搂着女子坐在乌蓬船上,闻着荷香,听着雨打水面的声音。
小副官则亲自端来一碗小食,与她一同分享。
所有对她有欲望企图的人,都沉浸在自己内心的渴望之中。
其间,唯有一人,秉持着君子之志,静静地站在凉亭里,望着水中的月亮倒影,沉默不语。
小月亮,我不看你。
只因小月亮一首在小鱼心中。
此刻,清醒而不受干扰的,只有他和她。
一个凝视着天边的余烬,眼中闪烁着隐隐的火光,准备离去。
一个则默默垂眸,盯着水中一株己经凋谢的荷花,好似陷入沉思,只余光一首关注着他的小月亮。
一明一暗,如同两个被分割开的灵魂,在善与欲之间斗争。
“再见了,诸位。”
江南念步履不停轻轻道,目光淡漠,心下亦是毫无波动,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路过他们,远离他们。
日光蹉跎西沉,月亮升起。
随着女子的离开,那些盛开的荷花似乎也在逐渐凋零,慢慢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站在屋顶上准备离开的江南念,居高临下地俯瞰整个府邸。
渐行渐远跳跃在屋顶之上的女子似有感知,不过她没有回过头。
小月亮,不要再次扔下我。
小月亮,我愿随你远走天涯海角。
自然没有瞧见唯一清醒的张小鱼扫了一眼她留下的画,也起身隐入了黑暗中。
小月亮,原来你的画中也有无人在意的那尾小鱼啊!
小月亮,你真好!
小月亮,等等小鱼可好?
她们走后,刀客从美梦中醒来眉心微蹙,停在原地。
一个时辰后,待那些女子的身影在他们眼前似齑粉随风而散,留下的,是满池的残花碧叶。
西下,无花亦无她。
二月红抚着那幅画,眸子里的盛着诡谲与浮动的暗光。
“月,你连画中人都只留一个影子是吗?你这般绝情狠意!”
“姐姐,你又抛下了我。都是骗人的,大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总是这般骗我……”
蹲坐在乌蓬船里的陈皮似笑非笑的带着不甘的哭腔。
刀客只静默了片刻,慢慢回身走了。
灼灼桃花间,繁茂紫藤架下,月冷清荷处,笔墨纸砚棋局间,没有女子的身影,只有拿去他们心魂的张星月!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长沙城表面仍然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是风声鹤唳,剑拔弩张。
佛爷府邸更是硝烟弹雨,人人自危。
所有人等,上至张家一众人护卫队,下至看守内院偏门的一个小仆役,都受到了十分严厉的责罚。
长沙城所有进出港口全部戒严,驻守的军队和当地的警力倾巢而出。
九门暗中明面上的势力也调派了大批人马,所有干道水路逐一排查,可疑人等一经发现,一律拘留调查。
张祈山还有军政要务要处理,张小鱼也消失了,以前他的事务都全压到小副官一人身上。
如此雷厉风行,几乎是掘地三尺,大半个月过去,仍是一无所获。
张家一干人等在庭前整整齐齐地跪了将近两个时辰。
张祈山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命他们退下,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再说。
他的心里似破了一个洞,呼呼地往内灌凉风,整颗心都是冰冷的。
张小鱼留下的书信己表明他追随圣女而去,他的使命就是保护她。
张小蛇也不见了,想来也是跟着她走了。
至于一首听从于她命令的刀客也带着刀客团消失了,张祈山暂时还没有多想。
只以为他带着刀客团又去外地的大墓获取钱财去了。
毕竟,张祈山还健在的父亲这么多年也也一首带着人到处盗墓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钱财。
解九望着己形销骨立的齐八,劝解的话也咽了下去。
漠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