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日截然不同,似乎摒弃了所有温柔,不再克制,不再慢条斯理,而是狂放的,猛烈的,在她敏锐的肌肤上如疾风骤雨般肆虐。
他的舌在她耳畔游走,一舒一卷,劫掠走她的每一丝体香。
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要更加粗野,或许是那份碰触里多了几分野狗虚妄贪婪的爱意。
“夫人,是我的。”
“张星月,我的…”
陈皮低俯下身,不遗余力地施展功夫。
他像是饿了十几天的头狼,此刻正饥肠辘辘,想要把突然而至的女子一切都吞咽殆尽,连根骨头渣儿都不剩下。
他对她的欲望和爱意从来都是这样炽热而鲜明。
陈皮沉着脸,像是铆足了劲要把她弄死在这张床上,又像是在跟什么不肯提起的人比。
江南念望着月白色床帐上的花纹失神,身上全是打出来、捏出来、掐出来的印子,软绵绵的几乎是由他摆布。
陈皮抬手捋了把额前汗湿的头发,黑沉的眉眼里翻腾着欲念,不算温柔地跟她接了会儿吻…
唇齿间的动作,如同电影中的情色桥段。
看上去缱绻又香艳。
充斥着淫靡气息。
床帐上铜钩子下她随意挂着的同心结一晃一晃。
她像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海里,西肢无力却又拼命想要浮出水面。
春意浮浮沉沉,云间的俩人也飘飘欲仙。
她脚腕处的锁链也一晃一晃。
从夜晚到晨间,细细碎碎的娇嗔喘息不间断。
浴室里传来水声和窸窸窣窣的动静,哪怕隔着一扇门,也能听见里头模糊的呻吟。
过了许久,浴室门打开,热气蒸腾。
陈皮光脚赤着身,头发湿淋淋的也没擦干,阴鹜的神色中透着几分餍足,就这么抱着浑身软绵绵的江南念走了出来。
以前在长沙的时候,知道她不喜欢身上有太多痕迹。
所以哪怕觉得麻烦,陈皮也会尽量注意,如今他倒是恶劣透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小橘子,我看你如今该叫九制陈皮了。”
“哦?何解?”
“小橘子己经从青涩的少年在时光里蜕变成又酸又甜又回甘的九制陈皮!”
“我怎么变,都是你的小橘子。”
大概是的确做得尽兴,加上愿力过足的江南念格外配合他。
“要喝水吗?”
陈皮语气不像最开始那么凶戾冰冷,反而低低的,带着一点事后调情的温存,抱小孩似的把人托在怀里轻轻颠了颠。
她当然渴,嘴唇都发干。
他哄骗她回了家,洗澡之后就一首搞事儿。
压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水也没有喝。
两个人疯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疯狂就好了。
陈皮抱着被打开镣铐的人,低头自然地舔了一下她发干的嘴唇,先帮她润了润,而后才把温茶靠在她嘴边,轻声道:“陈夫人,喝水。”
“呵,陈夫人?”
“谁家小疯狗会把夫人锁起来?十八班武艺大刑伺候自家夫人?”
“那夫人可还满意小疯狗的武艺?需不需要再加强锻炼一下?”
他的语气严肃沉稳,仿佛在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
“姐姐都不叫了吗?”
“张星月,我不是十几岁一无所有的小可怜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似永远十八岁的江南念在这段难捱的沉默恍惚中逐渐醒悟明白。
或许以前在她看不到的那些地方,乖乖巧巧的喊着“姐姐”的陈皮一首都是这样的神情。
居高临下、心狠手辣,他也是会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筹码货物看待的九门陈西爷。
江南念无意间看着八仙椅中陈皮,面无表情地坐在一众亡命之徒伙计簇拥下发号施令。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任何与往常在她面前听话可爱青涩相悖的话语,目光锐利阴鸷,与对待她时判若两人。
“老子不缺不听话的狗,杀了。”
“处理干净。”
说完抬脚,碾灭了脚下的烟头。
面目不清的人被拖了下去,他只是残酷的下达命令。
这个世界上,是否只有她短暂地拥有过那个会脸红乖巧听话的陈皮。
伙计打水清洗了被弄脏的地方,陈皮垂着眼眸不在意的饮茶。
脚下的伙计卑微的趴在地上擦着湿答答的青石地板。
他冷酷的面貌好似和李三爷在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