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从口中吐出，闻彦川轻笑，将温漫覆在脸上的手包裹在掌心。

她的手都是冰的。

“你总要给我时间准备。”

温漫垫脚，轻轻抱着闻彦川的脖颈：“泰晤士河的烟花很漂亮，我做梦都记得那朵玫瑰有多少片花瓣。闻先生，我想再看一次，听说对着烟花许愿，愿望都会实现。”

闻彦川轻轻放开温漫，从大衣的口袋中拿出烟盒，银色的打火机滚轮滑动，火苗在跳跃的那一瞬间，点燃了香烟。

烟草在空气中燃烧，风一吹，烟火扑簌。

“将就一下好不好？”

闻彦川立着那支烟递到温漫面前，示意她许愿。

温漫看着那迅速被燃烧到一半的烟，不禁失笑：“这朵烟花绽放的太快，我还来不及许愿它就结束了。”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任烟灰掉落在指节：“如果这支烟只能燃烧西十秒，我烟盒中有十八支香烟，你有十二分钟的时间，许你想许的任何愿望。”

温漫透过那点猩红的火苗看着闻彦川的眼，红意攀上眼底，连鼻尖都酸涩。

温漫虔诚地双手合十，闭上双眼，湿意顺着眼尾沁出，她抵着鼻尖，声音颤抖。

“我希望神明垂怜，让我能看见我舅舅醒过来的那一天。”

烟火被风吹灭，浓烈的香草味席卷着温漫的鼻息间，顷刻间又消散在风里。

闻彦川看着她，放轻了声音：“陆砚生的父亲是神外的专家，私人飞机在今早返航上海，他会带着专业的团队和医疗设备来见你舅舅。”

“神明说你这个愿望不难，哥哥就可以帮你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