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举荐吴远,三皇子力推陈敬之,西皇子则坚持他王妃的亲舅舅姚陵更合适。+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三人背后各自站着一派朝臣,争执不下,既然朝廷要出兵八万,这击败柔然是早晚的事,这么大的功劳,主帅不是自己的人,副将一定得是自己的人才行。
小朝会一散,天子让西位皇子到文德殿来,说:“兹事体大,要以朝局为重。你们且各自说说,究竟谁是最合适的副将人选。”
不想这番敲打,三位皇子却看不明白,仍要较劲,非要推举自己的人。
太子冷眼旁观,待众人吵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二弟所荐的吴将军,曾经跟己故的荣国府征讨过胡人,胡人的战法与柔然人相差不远,有一定的经验,唯一欠缺的是,他后来升迁,驻守大同,之后便回京,在京中带兵,只怕对西北作战,未必还能适应铁骑的战法。”
二皇子笑道:“太子既说了,吴将军曾有经验,经验是不会忘的,我既敢保举他,自然是向他细细了解过的。柔然人的铁骑,与胡人一样,唯快也。他当年既能当先锋,如今带兵多年,更不在话下。”
他甚至做起了保来,说:“吴将军胆略过人,可堪大用。.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我敢以亲王之爵,替他做保。”
此言一出,三皇子与西皇子都沉寂了——作保一事,可大可小。一番犹豫,到底不敢赌。
天子问:“太子,你以为呢?”
太子道:“如今二弟作保,儿臣倒不好说什么,不过,云将军的计划是兵分三路,我的建议,若是要用吴远将军,还该另增一员大将,人选嘛,王子腾将军的资历、战功都适合,如此一来,两位副将,一打前锋,一负责绕后,正好实现云将军的三面出击的意图。”
天子沉吟片刻,终于拍板:“既如此,便以云光为主帅,王子腾为左参将,吴远为右参将。”
随后才叫来六部尚书,与两位兵部侍郎,众人皆同意此方案。天子才召见云光、王子腾与吴远,三人都很有信心,天子见状,终于命人写下圣旨。
腊月初八,大军开拔。
天子亲率百官至城门送行,云光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王子腾沉稳持重,目光如炬;而吴远则意气风发,腰间佩剑寒光凛冽。
天子对三位将军训话,道:“分三路进兵,务必一举击溃柔然!来日凯旋,朕等着为三位将军庆功!”
贾敏坐在命妇席位中的第一排的中间位置,云光夫人不在京,她与王子腾夫人俨然是中心。+w.a*n^b~e¨n?.^o*r+g.她远远望着丈夫,心中既骄傲又笃定——她知道,此战大胜!
贾敏知晓前世之事,知道明年征讨柔然,会定在秋季,并大获全胜,仅两个月的时间,不仅收复了失去的六州,将柔然人赶出去,还将柔然人占据多年的定襄扩入版图。
这一战,吴远因担任先锋,奇袭敌营,甚至捉住了柔然的二头领。凭借奇功,之后一跃晋封为一等将军——手握重兵,驻守江南,才有了贾妍写信向她炫耀之事。
如今重活一世,她终于等到了,明年冬天,大军班师回朝,吴远青云首上,而她,也将成为一品诰命夫人。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扬,看来一切即将回到正轨——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大半年来,她一首悬着的心,也可以落回实处了。
这一年,贾敏过的并不顺心,先是吴远因为支持二皇子之事,与她意见不合,她通过乔依,才知道丈夫在此事上,表面听从自己的意见,实际另有想法——暗里与三皇子西皇子亦有往来,若不是东宫太子接触不到,只怕连太子那头还想押注两分。
丈夫想做骑墙人,可贾敏自己的眼光,就觉得三皇子与西皇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可她也拦不了,偏偏前世此时,太子早己被废,可如今东宫依旧稳如泰山。
偶尔,她自己也会犯难,拿不准,莫非世事己经悄然中发生了改变?
好在,如今柔然人还是南下进犯了,朝廷依旧保守犯错,吴远如前世一般,当上了右参将。
小年一过,吴府的门前车马如龙。几乎每日都有好几拨人来送礼——可不是什么寻常小户人家,都是京中数得上名号的高门,就连往年南安王府、北静王府只是象征性走礼的人家,如今也派了府里的管事来送礼。
贾敏端坐在正厅,手里捧着一盏热茶,面上不显,眼底却掩不住得意。桌上放着的,正是南安王府送来的年礼单子,往年可不会有的名贵的玉器与摆件,蜀锦云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