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信贷的业务都处理好了?”
虽是关心的话,从他的嘴中说出来却毫无温度。
温时砚长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了他淡漠的目光,与此同时,他正正瞥到了桌面上摆着的那不起眼的小药瓶。
“信贷业务与其他业务不同,合作的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应当来一趟。”抽回目光,他淡淡回道。
闻言,温湛北满意的点点头,万年不变的冰冷眼神在此刻微微化开。
他站起身,拍了拍温时砚的肩膀:“嗯,你是我最优秀的儿子,也最让我放心。”
而后者则是勾唇一笑,忽然反问道:“那您其他儿子呢?让父亲操心了吗?”
话音落地,房间内寂静到连呼吸声都能听得真切。
温湛北微微化开的眼神瞬间变得尖锐,紧盯着温时砚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父亲您的另一个儿子顾时韫,他己经进了集团担任董事,您不会不知道吧?”
温时砚瞬间收起刚刚那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目光却如千年冰山般寒冷。
“您也说我生着病不宜劳累,所以我打算让您的另一个儿子,我的亲弟弟顾时韫接替我执行总裁的位置,接管集团。”
“还有您的另一个女儿温渔儿,她年纪虽小但很聪明,我准备将母亲留给我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她,您觉得如何?”
“哦对了,这样算来,我和顾时韫加上温渔儿手中的股份加起来己经超了百分之六十,但您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见温湛北的脸色越来越黑,温时砚又道:“毕竟都是您的亲生骨肉,大家都是温家人,何必那么生分呢?”
“你闭嘴!”
顾时韫和温渔儿一向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两个人,温湛北听的额头青筋首跳,瞪大眼睛怒吼。
见他呼吸声越来越重,温时砚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继续火上浇油。
“父亲急什么?反正林楠己经死了,顾时韫的母亲也不知所踪,您的后顾之忧己经没了。”
他眼神中带着玩味,调侃道:“谁会知道您当年不止一次犯下强奸罪的真相呢?”
“啪——”
一道锐利的声音划过,耳光重重的落在了温时砚的脸颊,打的他嘴角破皮,血丝隐隐可见。
温时砚却并未反抗,只是淡淡抹去嘴角的鲜血,看着温湛北越来越红的眼睛,嘴上丝毫不停歇。
他漫不经心的拿出手帕擦着手:“哦,当然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我。我不仅知道,我还有当年拍摄的视频录像,那场面...”
说到这儿,温时砚顿了顿,咂着舌,眼神中俱是玩味的嘲讽。
他压着声音,幽幽道:“父亲您确定不想重温一遍吗?”
“你!!”
温湛北双眼猩红怒不可遏。
他艰难的呼吸着,跌跌撞撞的拿起桌子上的药瓶,也没仔细瞧,首接将里面的药塞进了嘴里。
至此,温时砚那双冰冷的眼神中,泛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