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在外头腥风血雨,无论是皇后战队还是如懿战队的,都不喜欢她。
阿箬也无所谓,仗着弘历站在她这头,把后宫搅得那叫一个唯我独尊。
高贵妃最是讨厌如懿,虽进了冷宫,可又出来个阿箬,还是那股看不起人不知尊卑的劲儿。
她怒极想打,阿箬笑得意味深长:“贵妃娘娘想必身上干净得很,可阿箬不同,阿箬一条烂命,就想涂个痛快,我过得不开心了,那就……谁也别想开心。”
阿箬挑眉挑衅,眼神从高晞月瞟到金玉妍身上。
金玉妍心下一惊,连忙把住高晞月的手:“娘娘,我们和慎贵人一向有来往。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不过是一时置气,娘娘就饶了她吧。”
“谁和她一个贱婢有交情了!”高晞月跳脚,下一秒看到金玉妍暗示性地转动手上的红色首饰,才想起来她们的所谓交情是什么。
“娘娘,您身为贵妃,地位尊贵,何必与慎贵人较劲呢。”她们穿着鞋子,还怕光脚的阿箬弄脏呢。
“哼。这次就饶过你,下次,看到本宫你最好避着走!”
“那就,多谢贵妃娘娘仁慈了。”阿箬半点不把这威胁放心上,似笑非笑地摇摇手跟她告别,成功把高晞月气到了。
不能欺负浑的难道还不能欺负软的吗?
作为一个天天姐姐姐姐的,又居住在高晞月宫殿里的,海兰无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出气筒。
被高晞月以无厘头的理由罚了一天跪,海兰哭唧唧跑到冷宫:“姐姐!”
“海兰,你又被贵妃欺负了?你不要怕,贵妃只是想折磨你,她必不会危害你的性命的。”
海兰虽然很痛苦,可她被姐姐安慰后好多了,又可以忘掉烦恼尽职尽责地给如懿传递情报了。
“姐姐你都不知道,那阿箬得势便猖狂,连皇后贵妃训斥她都训斥不得,当场就甩脸色走人了。”
如懿脸上阴晴不定:“如此放肆,皇上没有斥责于她吗!”
海兰对弘历可没有什么少年郎的爱慕,“皇上被迷了心肝,哪舍得啊。我就不懂了,那阿箬连姐姐一根头发都比不上,皇上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海兰!”如懿对弘历感情很复杂,既把他当丈夫看,又把他当儿子对待,哪容得了旁人骂他。
“皇上不过一时被人欺骗,怪不得他。阿箬她……我原想着找个好人家把阿箬许配出去,一辈子简简单单的,也很是幸福,既然她不愿意,硬是要攀这高枝,那就瞧瞧她的后果吧,这等行径,宫里是没人看得起她的。”
“姐姐说的是,那阿箬不过是一时得意,等姐姐出了去,皇上定会弥补姐姐,惩治阿箬。”
“你先回吧,我想静静。”知道少年朗对阿箬的越矩视而不见,如懿再怎么安慰自己心情也好不起来。
她好难过,要赶紧回到房间绣她的青樱红荔来安慰自己。
夜晚,又是坐着凤鸾春恩车来到养心殿。
“你来啦。”皇上批着奏折,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是谁。
阿箬笑意盈盈,“给皇上请安。”
“不必多礼,来,给朕磨墨。”
阿箬顺着弘历的手起身,微挽衣袖,站他身侧不轻不重地磨着。
“今日海答应去了冷宫,听说主儿对妾身的事儿很是不喜。”
弘历笔尖顿住,侧头看她,“后悔了?”
“妾身不悔,主仆一场,妾身为主儿做最后一件事,妾身愿意。只是……妾身害怕,主儿对妾身误解太多,不听妾身解释可如何是好。”
“你们同是妃嫔,你没做错事,她也奈你不何。”
阿箬委屈低头,“妾身明明是为了主儿的安危着想,怎么主儿还对阿箬心怀怨恨呢。”
弘历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阿箬着急,她兢兢业业演了这么久,怎么一点成效都不起,皇上一首对她心存怀疑,她什么时候能侍寝。
“皇上~”阿箬哀怨地靠在他腿边,眼神楚楚可怜:“求皇上怜惜,阿箬想有一条活路。”如今后宫只有弘历知道她非背主之人,她只期翼,这段时日的演戏能人弘历对她生出一点怜惜。
不然等如懿出来,她必是如懿的立威人选。
弘历抬起美人面,美人眼泪不住地滑落,他慰叹一声:“好可怜啊~”
“好姑娘,你想朕怎么做?”
阿箬轻咬下唇,拉着弘历的手贴到胸口:“求皇上怜惜。”
弘历闷笑几声,俯身抱起她:“固所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