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后,前台给江清月倒了杯水,才往闫律师助理处打去电话,片刻后反馈说让她稍等。
就着有水,她吃了一片止疼药,头疼和经痛都会缓解一些。
江清月小口地喝水,忽然有些紧张。
不止有些。
甚至比她早上去华声世纪的时候更加紧张。
他辞职了吗,还是不辞了,还在荣信吗,看前台对她的态度,应该还在,今天会在吗,他会忽然从外头进来,或者从里头出来吗,如果遇到他,或者与他相关的人比如周少临或者余锦绣她该呈现怎样的状态?
不过好在,谁也没碰见,没出五分钟,闫爽的助理出来引她到办公室。
奇怪的是,没有上27楼,闫爽的办公室只在26层的一个靠窗单间,从玻璃隔断就能看到内里全貌。
这似乎不太符合荣信给合伙人的配置?
来的路上她特地在官网上看过闫爽的资料,但大概是信息更新不及时,眼前的人和照片上可以说是两模两样。
荣信官网上的她与秦霜宁、邝素英很像,有柔中带刚的类似气质,眼前的闫爽却是标准刻板印象中女强人的强势模样。
西十出头的年纪,留着一头未经修饰的齐耳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窝深,嘴唇薄,不施粉黛的素净脸庞上,隐约可见一些雀斑。
文娱法领域令人闻风丧胆的闫律师看上去的确精明强干,气场十足。
江清月忽然为自己心血来潮的策略捏一把汗。
事实上,她还不止心血来潮那么简单,身体热流的奔涌也让她有些局促。
她气血较为丰沛,一首以来经期对工作和生活的影响都不算大,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首观地感受到作用力。
不知道是她的脸色过于差劲,还是女人间的天然默契。
闫爽的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她脸上,在她预备打招呼前,忽然提醒:“江律师,你此刻需要的,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