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仪把安哥儿拉到自己房里,问他怎这般对自己的大姐。+w`d?s,c¢w¨.·n¢e_t^
虽然他姐犯了错,行为不检点,但她终归是姐,又是女子,不该怒目挥拳恐吓她。
安哥儿低头紧抿着唇不做声,但拳头依然露青筋。
大表哥是读书人,端正有方,郭家其他人也是。
他们家兄弟友爱,姐妹和睦,品德高尚。
可自己家有个老鼠屎。
他不想他们知道,他有多想掐死这个毫无孝义也毫无亲情的大姐。
对家中姊妹没有情谊就算了,但她对生她的母亲都冷性得很。
母亲这次被气倒,明显的气虚了几分。
自母亲得归家的二姐救回,全家人都希望她能长命些,不惹她生气。
可大姐却屡次任性不顾,不知气了母亲多少回,还当面忤逆顶撞。
享受了十几年富贵,做了十几年得宠的大小姐,来到凌云观清修自省,看到二姐长大的地方居然毫无触动。
还做出更不堪之事,让家人为之颜面全无。
母亲为其气极生衰,二姐在凌云观腰板难首。
凌云观门口新落碑文,要竖立道家法场的庄肃庄重。
背后原因不需言明。
二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做人总得有点脑子。.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安哥儿只要一想到吃过那么多苦的二姐,不但要为享尽荣华富贵的大姐收拾烂摊子。
还要承受烂摊子留下的羞耻。
心里就生出戾气,无法压制。
大表哥的说教他不是不想听,而是大姐不值当被人维护。
第二日郑离惊知道此事后,没有骂弟弟。
而是带他观赏了几日岳山风景来散心。
她还带弟弟上了云中峰,拜见了师尊。
仙尊面目生慈的端详安哥儿,说他心如赤子,将来会是大晋的福将。
安哥儿听了很高兴,给仙尊足足磕了九个响头。
脑门都磕红了。
到了八月二十八,郑家两个庶女和几个表哥也来了岳山。
他们之所以先后的来,是要等会试结束。
郭仪己经有举人功名,郭淳还没有,主要是等他考完会试才一起出发。
大姐出嫁,作为妹妹的郑唯荷和郑唯秀自然要送嫁。
即使知道大姐的婚事来得不光彩,但她们还是要有行动来显示郑家姐妹情谊。
如此才能圆京中为了维护家门名声的传言。
两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姑娘,经过几天马车颠簸,苦哈哈的下马车后,很是晕乎了一阵。¢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等缓过来,看到半年没见的大姐,本以为她还是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孤傲样。
结果她们看到的是一个性情大变的大姐。
傲气全无,还缩缩闪闪的,全然没了伯府嫡长女的架势。
“这是知道自己干了丢人事,抬不起头了?”郑唯秀不禁低声问二姐。
郑离惊扯扯嘴角:“可能是吧!”
她也疑惑过,确认大姐没有被什么鬼附体后,她就当她蠢病加重。
无论怎么变,变成什么样,都脱离不了蠢。
并且蠢不自知,还自认聪明,囿于自赏,不肯接受任何人说教。
六舅母那样开朗宽厚的人,都被大姐丧失世家女气节的言行气伤了几次。
幸好没让她们母亲亲眼目睹,要不然都己经入了棺材等着埋了。
看出二姐的疲惫,郑唯秀不禁心疼她:“二姐,你辛苦了!”
自二姐归家,她处理了很多事情,家事国事件件费精力。
家中里里外外都靠她。
她不禁为自己的无用惭愧起来,“二姐,日后有什么事,不如你让我来干些吧,就算干不好我也会努力学的。”
心知这妹妹心疼自己,郑离惊笑笑,“日后多孝顺母亲,就是替我分忧了。”
“这个自然,母亲不单是母亲,日后还是我姑呢!我当然要孝顺她。”
“不害臊!”郑离惊刮了一下妹妹的脸。
两人都笑了起来。
另一边郑唯荷问想要躲避她的大姐:“大姐你为何要这样自出自身?母亲被你气得身体大大变差你知道吗?”
郑唯真垂眸不回应,内心并无过多触动。
去年就病危濒死的人,多活了这些时日该知足。
不好了怎能怪到她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