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年陈疴,除了好好调养没有旁的办法。不过这么多年都病过来了,想来也不妨事,何况皇后娘娘和华妃妹妹都很挂心,各自指派了好太医给臣妾诊治。”
既然来了,皇帝也不打算即刻就走,陪端妃说说话,疏散一下心结也好。他坐到端妃身旁,拉着端妃的手关切道:“这几日都是阴天,咳疾可能有反复。若是后面日头好些,你也该去外面走走。”
“是,臣妾听吉祥说,莞嫔妹妹前几日也平安诞下公主,只可惜臣妾一首病着,本该去探望才是。”
提起莞嫔,皇帝添了几分阴郁,“朕还没有解了碎玉轩的禁足。等公主满月了,你若想见,来参加公主的满月礼就是。”
“臣妾记得莞嫔刚进宫时,倒是个心思单纯的,谁知竟是变了。” 端妃叹了一口气。
“是,人都是会变的,所以纳兰性德写过,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之心善变,若水之无常。臣妾闲来无事,读《说苑》也读到这么一句。臣妾想,人心善变,倒是不会一味向坏,有时也会向好。”
闻言,皇帝倒起了几分兴致,“你说得倒有几分意思。比如华妃,朕看她的性子就比过去好太多了。”
“华妃妹妹的性子确实娇纵些,不过本性不坏,若是往好的方向去引导,自然是会改好的。”
确实,端妃看得明白,皇帝心道,世兰之前犯下种种糊涂,有一大半都是襄嫔引导的。之前解语花一般的莞嫔,和襄嫔勾搭到一起后,反倒被唤起了野心。
这倒让皇帝想起前几日去看望安陵容的时候,安陵容也说过,看不懂襄嫔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