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羊皮，又开始消失了。

不过这种消失和之前的蒸发完全不同，更像是和他身上的衣服融为了一体。

随着羊皮完全消失，陈龙发现，自己身上的工作服，不知何时，己经从白色变成了灰色。

看到这个转变后，他立即掏出了镜子碎片，照向了自己，然后脸色微变。

镜子里的，不再是他原本的样子，而是……一只羊！

这个转变并没有出乎陈龙的意料，他早就猜到了，羊皮就是黑色的工作服，也象征着黑色员工的身份。

披上了这件羊皮，他就继承了李杨黑色员工的身份，自己也遭受了一次污染。

但由于他的实际受污染程度，本就比表现出的要轻一级，所以他自己看自己是灰色员工，而在别人看来，他己经被污染成一个黑色员工了。

下意识伸手摸向上衣口袋，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圆珠笔，他将其取出，在手上写了写，发现己经没墨了。

这支笔，应该就是李杨写下留言的那支了。

紧接着他又掏了掏身上的其他口袋，再没其他东西了。

回到宿舍后，陈龙坐到了木桌旁的椅子上，开始思索李杨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由你来上楼也挺好”，这里的上楼如果指的是接替那个“他”，首先得搞清楚，那个“他”，究竟是谁。

陈龙推测那个他，或许就是这家酒店的厨师长，而且他一首很在意，从对方之前的回电中，他似乎听出了某种复杂的情绪，就像是……

就像是那个厨师长，早就认识李杨了一样。

厨师长杀死李杨，或许不是出自他的主观意愿，而是必须服从酒店里的某种规则吗……

陈龙并没有犹豫自己该不该上楼，因为选择披上羊皮的那一刻起，他就己经走上了李杨正在走的路，而且无法回头了。

他此刻考虑的是，自己究竟该什么时候上楼。

李杨选择回到宿舍，表示现在还不是上楼的正确时机。

突然他想起了厨师长回电中的最后一句话，“明天五点上班……不要迟到。”

这里的上班，或许指的不是酒店员工上班打卡的时间，而是在暗示他上楼的正确时间。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分，换算成酒店时间加一个小时的话，距离上楼……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