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么久了吗?”
“你想吃什么?”
“我回来再吃,权彩宇别等了,先吃吧!”
“…… …… ”。
听到这句话,权彩宇扬起眉毛,突然把勺子放在门柱上,挡住了路。
拎着探视包急急忙忙跑出去的伊妍,看到拦住她去路的男人的体型,犹豫了。
“呃…… ……如果可以的话,请让开…… …… ”。
“我愿意和你一起去。”
“…… ……什么?”
“如果你不打算和在家等你的人坐在一起吃饭,那就把他们带走。”
低头看着伊妍的眼神非常固执。
“我会用铲子或斧子。”
他说话的方式,以自己为工具,相当狡猾。
但伊妍并不想和他一起爬山。她再也不想看到他拿着斧子拿刀砍人了。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活埋某人一样,当权彩宇和山产生关系时,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我,权彩宇先生,你可以做饭,打扫卫生,还有…… ……你喜欢在插花的同时锻炼自己的身心。”
“…… …… ”。
“看到这一点我就放心了。”
权彩宇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又松开了。
但在他的耳边,圭白的声音,仿佛布谷鸟般响亮。
“伊妍,你希望我像一朵花一样吗?”
“…… ……什么?”
伊妍不知不觉中吃了一惊。看来我想把他限制在屋子里的策略被发现了。
“我想知道伊妍是否会对这种类型的丈夫感到满意。”
那双不明本质的眸子却异常平静。伊妍完全猜不到他的想法,但她却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这句话。
“是的,我会。”
“…… …… ”。
“我希望权彩宇单纯善良。”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然而,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就像阴影一样笼罩在伊妍身上。隐藏着感情的两个人的目光短暂地碰撞在一起。
伊妍始终对男人的本性有所警惕,所以她只是提出了习惯性的要求,权彩宇第一次——
“我会。”
一种排斥想要反抗的感觉油然而生。
伊妍只是想把他关起来。这种清晰的意愿常常被包裹在友善而焦虑的包装纸中呈现。
在某些时候,关于他尝试找工作或索要身份证的想法变成了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即使在伊妍被哥哥紧紧威胁的情况下,她也不会与权彩宇分担负担。
充其量,他们不就是想用观赏植物的说法搪塞他,以“除去他的攻击性”吗?
虽然试图通过把他从动物变成植物是没有意义的,但权彩宇将忠实地遵循妻子的话。
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不过,就今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吧。”
“…… ……什么?”
“我去准备你的饭盒。”
伊妍点点头,仿佛被他乞求的样子迷住了,她歪着头,眼神温顺。
* * *
伊妍在一棵被蚜虫毁坏的树前坐了下来。由于介壳虫,树皮己经被剥光了。
她喷洒了介壳虫剂,并摘下乳胶手套。然后,站在她旁边的监工走了过来,他的手里粗略地裹着西装外套,一脸严肃。
“嘿,医生。我有一个问题。”
“我不砍树。”
“什么?”
监护人因伊妍的突然拒绝而顿了下来。
“很多人都在问这个问题。 据说,如果树根进入坟墓,缠绕尸体,就会给子孙带来厄运。”
她看向树旁的圆形坟墓。监工睁大了眼睛,仿佛他是读心术的受害者。干巴巴的声音继续说道。
“因此,即使是有数百年历史的松树也会被立即砍伐。 世界仍然不知道一棵树的价值。”
伊妍调整了一下草帽,关上探访包。
“监工。”
“是的,是的。”
他抬起上半身,看上去很疲惫。
“如果你砍倒这棵树,坟墓周围就什么也没有了。”
“…… …… !”
“如果你的祖先对你来说很重要,你就是会经常去看望他们,对吗?”
监工首到最后都保持沉默,伊妍轻轻耸了耸肩,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