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抬起头。他曾经有过如此冰冷的表情吗?他的心狂跳不己,脸庞无助地扭曲着。
伊妍面无表情,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
只是通过单方面的通知而不是对话来断绝关系。
权彩宇只是咬紧了下唇,她之前到底是怎么忍受的?
“但是我们…… …… 伊妍打电话给我…… …… ”。
“我有没有真正告诉过你我爱你?”
“…… …… !”
他默默地皱着眉头,仿佛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一股鱼腥味从他压在牙缝里的舌头里传来。
“据我所知,我以前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害怕你,是被你哥哥威胁,所以才那样对你的?权基石给了我很大的压力。那么在那种情况下我应该做什么?”
权彩宇用双手抚摸着苍白的脸,咽下了一声呻吟。
“我得快点走,我必须打破这种幻想,去见伊妍。”
这些话像匕首一样刺向他,仿佛想要一点一点地摧毁他的意志,让他的双脚永远陷在这里。
从胸口开始泛起的疼痛很快蔓延到全身,权彩宇的西肢持续抽痛,仿佛被扭断了。渐渐地,男人失去了勇气。
“我错了,请不要这么说了,那些话让我很痛苦。”
“…… …… 伊妍每时每刻都告诉我,即使是对我这样的混蛋………”男人的声音带着危险的颤抖。
“伊妍向我展示了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用水而不是手上的血为自己准备饭菜,是可以拯救动物而不是伤害别人,是我也可以像人一样生活。”
“…… …… ”。
“拥有这样平凡的生活感觉真是太神奇了。”
与尹珠河一起躲藏起来,得不到任何教育和医疗,无论回忆如何,那都是一种不正常的生活。并且,他少年时期的生活十分孤独,只能以表演者的身份生活,在成年后成为猎犬,这让他的生活完全脱离了正轨。
所以这是第一次,他能作为一个女人的丈夫,过上如此安静舒适的生活。
他可以做一日三餐的饭菜,到院子里去照料花园,下班后去接妻子,甚至在晚上把压抑己久的爱发泄出来。
这一切都是第一次,在寒冷孤独的夜晚,他们依靠彼此的温暖来暖和被窝。
所以-
“我想再次回到怀岛。”
他微笑着,皱起眉头,失落感席卷了他的心。
“我来到怀岛,一开始是为了埋葬你。”
“当我生命结束时,我想埋在伊妍身边。”
现在权彩宇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伊妍想把乐团作为礼物送给他。
为什么伊妍邀请他作为第一位观众,为什么她想听音乐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
一片废墟般的森林,也许是伊妍心目中的家庭形象,而她再次接受的丈夫,是音乐。
她唯一感受到的安慰就是男孩随风飘扬的音乐。伊妍奉献了她一生中最闪亮的时刻。
让我们继续这样生活吧。
“对不起,我不再需要丈夫了。”
伊妍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转过身去,权彩宇的悲伤也被消磨殆尽。
看着伊妍越走越远,权彩宇的双腿突然有了力量。
犹豫的时间极其短暂。
他冲到她身边,将她冰冷的身体紧紧地锁在怀里。
“…… …… 你可以走。”
伊妍的身体因猛烈的力量而摇晃。然而,与权彩宇所说的话相反,他紧紧地抱住了伊妍的上半身,可怜兮兮地将凌乱的头发靠在她的肩上。
“就算你现在走了,我也会在这里一首等。”
“…… …… ”。
“我一点也不会累,我可以用我的余生来一首做这件事。所以-”
权彩宇闭紧了下巴,有什么灼热的东西自喉咙升起,每次他把烧灼感的东西吞下喉咙时,他的食道都会一阵刺痛,就像用砂纸摩擦一样,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继续开口。
“伊妍,你想走多久就走多久。一路上你可能会抛弃我数百次或数千次,会把我视为最无意义的东西。”
“…… …… ”。
“只要.. …… ,只要你能在最后接受我。 我不在乎这样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发生。”
当伊妍全心全意地登上精心准备的舞台并砸碎大提琴时,这个家庭彻底破碎了。尽管如此,他明白了伊妍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才能再次奔跑并抓住自己。以前连想都不敢去想也不理解的男人,此时却痛得肠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