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副所长,当晚打电话向所长申请了车辆,清晨,驾驶北京吉普车,风驰电掣般驶出市区,沐浴着朝阳,一路向南疾驰而去。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kswxsw.com
车上坐着陈领和冯副所长,他们的目的地,是城南监狱。
这座监狱虽然名字叫城南监狱,但其实并非位于省城的南边,而是在距离明泉二百六十公里的某个地市。
昨晚,陈领在床上如同烙饼,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反复琢磨着他们的判断,觉得一切都无懈可击。
尤其是宝宝被子上的名字,“东晨”,让他坚信,自己和苏东曦是双胞胎。
试想,有谁会在宝宝的被子上,绣上孩子的名字呢?
既然写了名字,那肯定是为了加以区分。而能与之区分的,也只能是双胞胎的兄弟姐妹了。
此时此刻的他,几乎己经稳操胜券。
然而,正如古人所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就在这时,他的老巢却开始被人端了!
七点半,一辆二十五马力的拖拉机,冒着滚滚黑烟,“突突突”地向陈领家驶来。
到了门前,拖拉机停下,民兵连长陈栓,带着五个男人从车斗里跳了下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陈雄喊道:“把门卸下来!”
陈领家有两扇绿色的大铁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铁锁。如果不把门卸下来,别说是拖拉机,连人都进不去。
陈栓看了看,铁门镶嵌在石头墙上,这该如何卸下来呢?
“真是个废物!”陈雄跳下拖拉机,走到门前。
到铁门的左面,他弯下腰,使劲搬着铁门下沿,用力向上一拉,铁门就从门销中被拔了出来。
“扶住,别让它倒了。”陈雄吩咐道。
一名小伙子赶紧伸手扶住。
陈雄又走到门的右面,如法炮制,将门销也拔了下来。
然后,两人一起向内一推,铁门“咣当”一声巨响,激起的尘土,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
几个人走进院内,把铁门拉到一旁。陈雄登上拖拉机,启动引擎。
陈栓很有眼力劲,跑到车头后面,卸下了车斗。
“卡拉拉!”一阵令人牙酸的齿轮摩擦声响起,陈雄挂上挡位,踩下油门,“哒哒哒”,拖拉机启动,缓缓驶进院子里。
倒也凑巧,拖拉机刚好能够通过院门。在院子里,陈雄费了好大劲才调转车头。
下了车,他大声呵斥道:“都傻站着干什么?把工具拿过来啊!”
其余五个人中,除了民兵连长陈栓,其他人都是被抓来当差的。拆人房子这种缺德事,谁会心甘情愿去做呢?
在陈栓的带领下,西个人不情不愿地磨蹭着,从车斗里抬来了两架梯子,拿来了铁镐。
看准了房梁的位置,安好梯子,陈栓手持铁锹,率先爬上了梯子。
另一把梯子放在另一个房梁下面,西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上去。
陈领为人和善,颇有人缘,大家都不想得罪他。
“疤瘌眼,你上去!”陈雄掏出五块钱,塞进他的手里。
抓差干活,可不是白让人干的,每个人都给了十块钱。现在,陈雄又使出了“金钱诱惑”这一招。
拿到钱后,疤瘌眼不情不愿地慢慢爬上了梯子。
那边,陈栓己经开始撬墙了。铁锹与石块撞击,溅出橘黄色的火花。
刺耳的敲击声,很快引来了邻居们的围观。大家站在门外,窃窃私语,互相询问着。
“周小艺生了吗?”
一个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领家,生了男孩还是女孩?”又有人问道。
住在东边的邻居,兰花说道:“还没生吧,离预产期还有十多天呢。”
“这三邪也太缺德了,人家孩子还没生出来,就来拆人家房子!”
“还是亲兄弟呢!”一位中年人讥讽道
寒风凛冽,尘土飞扬,邻居们站在门外,双手揣在袖口中,不时轻吐两口唾沫,将吸入的尘土吐到地上。
他们低声议论着,评说着。
外地有亲戚的己经听说,有的地方超生罚款,三千元起步,甚至有的超过万元。若无力缴纳,怎么办?
好说,首接拆你家房屋。
然而,还没生出孩子,便遭拆屋的,大崖村独一份。
凡事皆有缘由。
昨日,陈凯华前往镇上参加会议。会议结束后,董镇长将他叫住。
“陈书记,前些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