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给武飞雪比了个大拇指。
赵羽快步上前,抓住铁门上那冰冷粗大的锁链,猛地一拽!
“哗啦——哐当!”
锁链落地,沉重的铁门被拉开一道缝隙,一股更浓郁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
血腥味,屎尿味,还有皮肉腐烂的臭气,混杂在一起,能把人熏个跟头。
地牢里,暗无天日。
几盏昏暗的油灯挂在墙上,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
赵羽借着这点光,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被铁链锁住的人影。
头发花白,胡子乱糟糟地黏在脸上,身上的囚服破烂不堪,布满了干涸和新鲜的血污。
人被锁着琵琶骨,靠墙坐着,低垂着头,生死不知。
可哪怕是这样,那佝偻的身形里,依然透着一股折不弯的硬气。
王忠!
真的是王忠将军!
“王将军!”赵羽几步冲过去,声音有些发颤。
那人影似乎动了一下,艰难地抬起头。
油灯昏暗的光落在他脸上,沟壑纵横,满是伤痕,唯独那双本该浑浊的眼睛,此刻却迸出两道慑人的光。
他看清了赵羽身上的衣服,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先剧烈地咳嗽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额头青筋暴起。
“殿……殿下……咳咳……你……”
“将军,末将赵羽,来迟了!”赵羽单膝跪地,伸手就要去解那粗重的铁链。
冰冷的镣铐死死地锁住了王忠的琵琶骨,勒得血肉模糊。
赵羽解不开,急得额头冒汗。
“别费劲了,殿下。”王忠嘶哑着嗓子阻止了他,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这锁是特制的,没钥匙打不开……咳咳……周通那狗贼,是铁了心要老夫死……”
“没钥匙,砸了便是!”李越怒吼一声,抡起大刀就要砍。
“别!”王忠连忙阻止,“这锁连着机关,一旦强行破坏,会伤到老夫……”
“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