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王瑾觉得,咱们也是‘没办法’,是为了自保,才撞破了这些事,生怕被镇北侯栽赃。”
“属下明白!”李青精神头都上来了,“我这就去安排!保证做得滴水不漏!”
“等等,”赵羽叫住他,“那份最要命的,通敌和勾连二皇子的东西,先收好。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动。那是咱们压箱底的。”
“是!”
李青领命去了,脚步都带着风。
屋里只剩下赵羽。
他重新坐回桌前,看着那箱沉甸甸的“罪证”。镇北侯这棵树,在北疆扎根太深,牵扯太多。想把他连根拔起,得借力。
王瑾,这位瞧着温吞水的文士,就是最好的那股力。皇帝派他来,本身就说明了态度。只要东西递到他手上,由不得他不接招。
赵羽的手指又开始叩击桌面。
东西送出去,王瑾会怎么选?京城那位父皇,又会怎么看?二皇子赵翰,知道他最大的膀臂要断了,又会干出什么事来?
这潭水,才刚刚开始浑起来。
……
几天后。
王瑾正在院里看书,他安插在镇里的一个眼线,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上全是慌张。
“长…长史大人,”那人说话都哆嗦,“小人…小人在镇西头那个废了的旧驿站…看…看见一个包袱…里头好像…好像是些账本信件啥的…”
王瑾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放下书卷:“带路。”
旧驿站里灰尘扑鼻,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果然扔着一个油布包裹。
王瑾示意手下打开。
里面确实是一些册子和几封信。
他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脸上的平静瞬间就绷不住了。册子上的名字、地点都用了代号,记录也遮遮掩掩,可凭他在京城官场打滚多年的眼力,加上这几天在龙牙镇的见闻,他几乎立刻就嗅出了味儿——这些东西,指着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