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情谊,本府可是一直铭记于心。”
说着,还重重地拍了拍王文尧的手背。
王文尧听到这里,又开始骂起慕容彦达起来,“哼,小肚鸡肠的家伙,当初不就是给了你几个下马威,你后来不是也报复过来了吗?
还提这事,你慕容彦达是真坛子呢?
老喜欢这些陈年酸菜。”
王文尧未作声,慕容彦达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接着又说道:
“如今王相公从青州通判高升为金部司郎中,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俗话说,朝廷有人好办事,有王郎中在户部任职,咱们青州以后向户部要点银钱也方便得多了。
我寻思着,本府怎么也得为王郎中好好庆贺一番。
嗯,本府打算邀请青州一众官绅,办一场隆重的送别宴,一来是给王郎中您去东京而饯行;二来也是表达我们青州百姓对王郎中的不舍与祝福,王郎中可一定得给本府及青州百姓这个面子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晃着王文尧的胳膊,那热情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当真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可实际上,王文尧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慕容彦达的虚情假意的面子功夫。
无非是他为了在人前做足同僚和睦,关心同僚的表面功夫,他这背后指不定又在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算盘。
但王文尧又着实不好拒绝,毕竟卖地的主动权现在已经掌握在慕容彦达手里;另一方面自己现在还没有交接完成,慕容彦达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上司。
想到卖地一事,如今搞成这样,王文尧心里百感交集。
自己当时若不托慕容彦达出面卖地,估计青州的富户们理都不会理自己,就算想要购买自己手中的土地,那价格也肯定给得十分苛刻。
哎,都怪自己当时一时被气糊涂了,得罪了青州这些土财主,还有当时怎么就轻信了慕容彦达的鬼话。
……
日头高悬,烈烈炎日毫无遮拦地倾洒在青州城,整座城仿佛被放进了巨大的蒸笼。
李懹带着他的“五虎”兄弟——“白毛虎”马勥、“独眼虎”马劲、“赤面虎”袁朗、“食色虎”滕戣和“下山虎”滕戡,坐在青州城最热闹的酒楼上,凭栏而望,看着下方如蝼蚁般穿梭不停的人群。
李懹神色平静,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摆弄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酒水在杯中轻轻晃荡。
“赤面虎”袁朗满脸通红,许是被这燥热的天气,又或是被酒劲儿催的,他迫不及待地分享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哥哥,这次我可是跑了老远,专程去了趟清风寨。
那儿的百姓对花家的评价那叫一个高!
花将军做清风寨武知寨的时候,寨子内外一片歌舞升平,集市上买卖公平,百姓们安居乐业。
可花家前脚刚走,那文知寨刘高就原形毕露,跟只饿疯了的恶狼似的,在鸡脚上都想刮层油下来,对过往客商征收重税,百姓们苦不堪言呐!”
袁朗话音刚落,“白毛虎”马勥就按捺不住,抢着说道:
“哥哥,我问出了个稀罕事儿,你们绝对猜不到我碰到了谁!”
众人被他这话勾起了好奇心,纷纷投去疑惑的目光。
马勥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顿才说:
“是个中年人,他说自己是当初花将军率兵攻破清风山时释放的山贼!”
“啥?花荣他真私通山贼啊?”
“食色虎”滕戣和“下山虎”滕戡两兄弟,像被点了炮仗似的,几乎同时从座位上弹起来,异口同声地惊呼道,眼神里满是震惊与疑惑。
“别慌别慌,听我把话说完。”
马勥赶忙摆手解释,“那人哪是什么山贼,他原本是被山贼裹挟到清风山的无辜村民,在清风山上不得不跟在山贼后面混口饭吃。”
众人听到马勥解释的话语,这才如释重负,纷纷坐回原位,长舒了一口气。
马勥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眉飞色舞地讲道:
“那人对花将军那是感恩戴德,言语里全是敬佩,说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