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看到渔船消失在湖泊深处,仍呆呆地站在湖边。′i·7^b-o_o^k/.*c.o\m′
花狐忍不住上前说道:“荣哥儿,那几个渔民蛮横得很,先前还拔刀相向,您怎反倒要与他们结拜?”
花荣望着天边悠悠的云朵,嘴角泛起一抹轻笑,缓缓说道:
“狐叔,你看那群渔民,个个身强体壮,水性更是出奇的好。
尤其那三兄弟,水下功夫更是难得。”
“可他们不过是打渔的……”花狐话未说完,便被花荣抬手打断。
“狐叔,你可见过,在水底憋气一两个时辰的渔民吗?”
“荣哥儿,你是想……”
“嗯,这只是初步想法。
这八百里梁山泊,单靠我们现有的步卒和骑兵,是守不住的。”
“但是,你刚才邀请他们,他们拒绝了啊?”
“刘备为了请诸葛亮出山,尚且三顾茅庐。
对于人才,尤其是我们急需的人才,多跑几次又何妨呢?”
花荣接着说:“而且,那些渔民都是顶尖的水兵苗子,稍加训练,就能在战场上建功。
咱们从附近渔民里招募水兵,届时,他们家属会跟咱们亲近,还是跟官府亲近?
以后官府稍有动静,咱们不就多了无数眼线吗?”
说完,花荣径直跳上船,准备回山寨。.l+a^n¨l_a?n-w-x¢..c~o?m¨
花狐听了这话,想起石碣村渔民划船时整齐划一的动作,不禁暗自佩服花荣眼光独到。
他正想再说点什么,却见花荣已上船,忙喊道:“荣哥儿,等等我!”
……
阮小五紧攥船桨,瓮声瓮气地说:“二哥,那花寨主看着豪爽大气,我觉得他是真心想和咱们兄弟结拜。
你要是刚才应下,往后生活不就能顿顿酒肉管够,不比咱在村里饱一顿饿一顿强多了?”
阮小七把渔船丢给旁人,纵身跳到阮小五船上。
随后一屁股坐在船舷边,把光着的脚丫泡在水里,跟着嚷嚷:“就是啊二哥!
我看那花寨主挺实在。
咱与其天天在村里受税吏盘剥,不如跟着他逍遥自在……”
阮小二脚下的船板吱呀作响,他猛地握紧船桨骂道:“你们俩憨货,就知道吃!
梁山泊那群人在山上都几个月了,虽说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可实际上就是群打家劫舍的贼寇!
咱现在虽穷,好歹能混个温饱。
咱祖上世代良民,要是和匪类称兄道弟,往后被安个通的匪罪名,全家老小都得遭殃,死了都没脸见祖宗!”
老叔公目光浑浊,缓缓扫过三个晚辈:“小二说得在理。\w.a!n-b?e¨n..,i,n!f¢o^
水泊那群人,虽说没听闻抢过哪个村子,还喊着‘替天行道’的口号,但官府眼线肯定紧盯着他们。
我听说隔壁村有户渔家,只因跟土匪家属多说了几句,眨眼就被抓去充军……”
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对岸,“民与匪,就好比泊里的天和水,看似相近,实则永无交集。
往后你们要是见了面,礼数周到些,咱们不得罪也不亲近,千万别犯糊涂,连累一家人。”
阮小五和阮小七别过头,嘴里嘟囔个不停。
阮小七忽地站起身,一脚踢飞船里的酒葫芦,酒葫芦在寂静水面砸出闷响,引得阮小五一阵怒骂。
阮小二转头看向两个弟弟,心中满是苦涩。
小五好赌,兜里留不住钱;小七口无遮拦,行事大大咧咧。
哎,这俩都不让人省心。
……
花荣回到寨里便投身于诸多杂事之中。
所幸李助叔侄已将各处上报的要事分类登记好,花荣只需按轻重缓急签字处理。
然而,琐事繁多,花荣顿觉头大如斗。
最终,他一股脑把事情扔给李助,还表示这是对军师的充分信任与放权。
李助都没来得及反应,花荣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演武场上“纪山五虎”和秦明临时担任起了训练士卒的任务,郁保四开始沦为协助者的角色。
这也怪不了郁保四。
这位铁塔般的汉子自小在青州山野间摸爬滚打,别说识文断字,就连自己姓名的笔画都掰扯不清。
粗粝的手掌惯于抡动斧头,如今却要摆弄排兵布阵这般精细活儿,着实比登天还难。
郁保四还记得那日午后,花狐将一卷绘满符号的阵图交到他手中,让他带领士卒训练。
郁保四眯起眼睛,把卷轴向太阳底下凑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