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片的土地快速倒退。倒不至于开进山沟，但是进到村子里面来了，对许燃来说也是久违的感受。

江力开的车，在其中一户农家门前停下来。这户院子特别大，许燃看到人家院子里有大鹅，还有牛！！！

“有人吗？”江力下车喊道，“赵大哥，我是江力！”

“来了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围着个围裙出门来，“江老弟，你可来得够早的。”

“不是你说的，来晚了你就出门了嘛，我肯定得赶个早。这我老板两口子，之前跟你说好的。”

“快请进。”壮汉头回在电视以外的地方看到这么好的车，穿得这么金贵的人，有点局促，“乡下地方，脏，二位可别嫌弃啊。”

“不嫌弃，您太客气了。”许燃说完更懵了，小声问：“老公，咱们来这干嘛啊？”

他小时候住过远比这更脏乱的地方，所以对这里他接受度其实没那么差。他就是有点好奇。如果说是来买小鸭小鹅的，这也还没到季节。

总不能是来买牛的。

许燃看了看“哞哞”叫的黄牛，真的很可爱。

“带你来买蛋。”戴岳说，“我听说拿到市场上卖的小鹅大都是挑出来的公鹅，不能下蛋。所以带你来这自己挑。再给你买个孵化器你自己孵化。等它们孵出来了天也彻底暖和了，也能撒到外面养。”

“真的吗？！”许燃跟着进了屋，发现这家不止有鹅蛋，还有鸭蛋和鸡蛋，甚至连鹌鹑蛋也有。

“我家就是专门卖这些的。您看看想买什么，孵化器也有。”户主说道，“江老弟来电话联系完我就给准备上了。”

“这个这么多层，可以一层一个温度吗？”许燃道，“看起来一次能孵好多。”

“对。这种就是可以分层调温的，能一次性孵化三种蛋。”

“你挑蛋，挑完咱们买回去。孵出来是公的还是母的就看运气。”戴岳用手轻轻挡住鼻前，感觉这个放蛋和孵化器的屋里有股纯朴的鸡粪便味，闻得他有点头疼。但许燃看到蛋两眼放光，他又觉得没白来。

许燃问户主，“我可以在这里拍张照片吗？”

户主说：“当然没问题，拍几张都行。”

没准还能给他打个广告呢。户主站到一边，给许燃让地方。

许燃拍了几张自拍，发到网上之后每种蛋都挑了十五枚。因为孵化器就是一层十五格，他可以孵四十五个蛋。

没一会儿来进来个大姐，手里拿个小方便袋，里头有好些个纸包。她说道：“江老弟，这个，你看行不行。”

许燃好奇探头，“这是什么？”

江力道：“蔬菜种子。也是总裁帮您找的。”

现在市面经常说这个是有机，那个是纯绿色，可实际上真正能达到标准的可不多。原本戴岳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家里用的菜都是采购员一早去买的，也有些是跟当地的有机蔬菜商订的。但他听到许燃说想养小鹅和小鸭，就感觉这些东西也不错，问付寒可行度之后，付寒十分支持这样做。

付医生认为这对他，对许燃和孩子都会有好处。对他有没有好处他倒没怎么在意，但对许燃和孩子有好处的事他肯定不会拖。

许燃看到纸包上还用笔写着字蔬菜名，接过来看了看。

大姐说：“这都是我自家种的菜留的种子，没那个啥转基因啥的，你们种出来吃吃就知道了，那跟外面卖的肯定不一样。”

许燃装好，“谢谢大姐，回头要是不知道怎么种没准还得问您。”

大姐特别爽快地说：“没问题，随时都行。”

许燃又转了转，还看到后院里有小羊！看起来出生没有多久的小白羊，六七只，还在羊舍里。他在那逗了半天，那小羊一开始有点害怕，后来看到他手里的菜叶就慢慢过来了。

戴岳：“……”

趁着许燃在那儿喂菜的时候，戴岳问大姐，“羊卖吗？”

大姐愣了一下，说：“也可以卖。”

戴岳问许燃，“老婆你看你喜欢哪只？买回去放院子里养。”

许燃说：“可是我们把它们买走了，它们就要跟爸爸妈妈分开了。还是算了。”

戴岳道：“那就把爸爸妈妈都买走。”

许燃：“……”你要不要看看户主夫妻俩用啥眼神瞅你！

本来还想说不会养也是个问题。但是许燃真担心戴岳说把户主一起雇到家里，于是赶紧转开话题。

“有小鹅跟鸡鸭就足够我养了，羊就先算了吧。再说家里也没弄羊舍呢，带回去也没地方养。”

“可我看你很喜欢。”

“我喜欢的东西可多着了，那也不能喜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