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极度不爽的气音从齿缝中弹出。
“呲。”
【谁要管你。】
【爱死不死。】
英格瓦尔没能在那间安静的休息室里呆多久,打磨成熟的方案先行开始实践, 他恰恰位列第一批。
各种电极贴片和监测仪器被连接到身体上,预防药剂先一步进入体内, 形成第一层屏障来保护脑和心脏。
四肢躯干都被绑带束缚在实验台上时, 英格瓦尔视线中只有纯白的天花板和忙忙碌碌的残影。
【害怕吗?】
他扪心自问。
金属的冰寒顺着相贴的皮肤传至大脑皮层, 麻痹感隐隐浮现。英格瓦尔被光晃到眩晕, 眼前四散飞舞的彩色粒子渐渐组成了故去者的模样。
【好久不见, 雄父。】
灰色调的雄虫有着过于明艳的容貌,挣扎的生命突破厚重的灰暗云层,洒下明媚的光。
但是那点光, 也很快就黯淡消失了。
葬礼是黑黑白白的一片,唯一的彩色是陌生的外来者。红褐色的头发,满身华贵的珠宝,那副表情比起吊唁,更像挑衅。
小小的英格瓦尔已经哭到麻木,钝痛的脑子模糊产生了一个想法:
【可不可以,送他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