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这场闹剧冬青她们知道后也是一阵唏嘘。
这其实就和冬青当时考虑的是一样的,她愿意拿出食铺两成的利给张家姐妹,也是因为,在这南庆,他们并没有什么依靠。能有家里亲戚帮衬着,也许平时并没有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能显出作用来了。
守望相助,彼此扶持,才能在这南庆扎下根来,不被人欺了去。
冬青的食铺现在进项挺稳定的,不光是早市迎来了一批忠实的食客,就连她的油炸小摊儿也一样,有了一批常来的食客。
这李家食铺下午卖一种油炸儿的豆干,外酥里嫩,还有嚼劲儿,去迟了就吃不到了,这兴前街一带的很多人你传她,她传你的的,就这样慢慢传了开来。
兴前街前头的一条街上有个卫家豆腐坊,这一带但凡哪家要买豆腐、五香豆干儿,都是去她家买来吃。
只是近来,豆腐坊的卫娘子却听说有家食铺卖起了油炸的豆干。听前来买豆腐的食客说,那家的油炸豆干比她家的五香豆干还好吃呢!
一开始,她也就是听听并没有在意,后来总是听得有人说要买那油炸豆干儿吃。
这卫娘子就坐不住了,她家豆腐、豆干儿都是祖传下来的,难道还不如一家卖早食铺的?
于是,这日,忙完手中的事儿,跟家里交代了一声,就往李家食铺去了。
听说去的迟了就吃不到那豆干儿了,卫娘子还特地去早了些。
去的时候就看到那李家食铺门前支着个油锅,一个年轻小妇人坐在跟前手脚麻利的炸着各色吃食。己经是有人站在跟前开始等着了。
卫娘子看到一行几个人每个人都要了一份这油炸的豆干儿,所以她也要了一份。
“老板娘,给我也来一份这炸豆干儿。”卫娘子说道。
“好,一份十块,西文钱。”冬青说道。
卫娘子递了钱过去,不一会儿就拿到了这炸好的豆干儿。
“娘子,这边有辣子,可以蘸着吃,还有不辣的。”冬青介绍道。
卫娘子是个爱食辣的,那豆干刚炸好蘸上那调好辣子,一口下去,酥脆爽口,里面却是嫩嫩的,一点也不松散,反而很是劲道弹牙。
吃了一块又接着吃下一块,搭配着这辣子吃,着实有味儿,怪不得有那许多人夸这豆干儿好吃来着,当真是不错。
相比而言,自家做的那五香豆干跟她这个比起来就好像逊色了些。
自家的五香豆干卤的入味,味道也是很好的,只是跟她这个比,内里就觉得松散没劲儿,嫩是很嫩,但却少了那嚼头。
卫娘子吃了后,想买一份给自家男人尝尝,所以问道:“可以买了拿碗带走吗?等会我再把碗送来,我就是前面卫家豆腐坊的。”
冬青一向做买卖随和,在她这外带吃食的,还没有哪家拿了碗不归还的呢,对方又说是前面卫家豆腐坊的,自然不怕她拿了碗不还,所以笑道:“可以的,吃完了送来就成。”
那卫娘子就又买了一份豆干儿端着碗回去了。
他家男人看到她端了东西回来问道:“怎么,还给我带了?”
“是啊!带给你也尝尝。”
那男子放下手中的活计,就拿筷子吃了起来,“这边上的辣子你蘸了吃,味儿才好呢!”
男人很快一口接一口吃了十块豆干,“别说,还真不赖呢!”
“是吧!我也觉得不错。我们家的五香豆干老卤子是遇上传下来的,十分醇香,卤出来的豆干味香还嫩。可是吃了这豆干,我想着,咱家豆干到底还是差了些东西的。”
“比起来,她家这个是口感要好的多,咱家做的那豆干儿进了卤子泡了后就松散了。缺了些嚼劲儿。”男人说道。
“正是如此。这不比不知道啊。比了就见了高低了。”卫娘子说道。
一连几天,卫娘子到底是不死心,又做了些豆干,想了很多办法,就是做不出像李家食铺的那种带了韧劲嚼头的豆干出来。
“怎么就不行呢!”卫娘子甚为苦恼。
“不行就算了。咱家这五香豆干儿卖了这些年了,这西周的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合作的几家酒楼,不都夸咱家五香豆干滋味好吗?还有你做的豆腐,哪家不说好?一买就是几块。”男人安慰道。
那卫娘子在心里想了好久,缓缓出口道:“我想去李家买几块没炸的豆干儿回来进咱家的老卤子里煮着试试,看煮出来的是个什么口感。”
家里这豆腐坊的豆腐手艺是自家娘子祖传的,男人自然是什么都依她的。
“也好,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