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坐在车里,感受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就这么静静坐了一夜。
没睡,也没离开。
路时曼这一晚睡得也不好,零零碎碎的梦交织在一起,让她醒来都有些恍惚。
洗漱完后换好衣服,打算吃个早餐去上班。
从卧室出来,刚好看到路砚南站在走廊的窗边,眉心紧蹙。
“大哥,看什么呢?”路时曼凑了个脑袋过去,朝他视线的方向看去。
楼下停着两辆车,黑色的,看起来低调,但路时曼却很熟悉。
是季凛深。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现在也才早上7点过一点。
这人是生怕自己不去上班啊,这么一大早就来门口蹲自己了。
啧啧.....
真是比地主还地主,比资本家还资本家。
匆忙下楼,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走到车前,她轻轻敲了敲车窗。
季凛深降下车窗, 抬眸看着她,琥珀色的眸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与他此刻周身散发出的淡淡冷意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么早就来捉我,是生怕我旷工吗?”路时曼盯着他,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倦懒。
“上车。”季凛深的嗓音喑哑,隐隐压着疲惫。
路时曼看他眼中的血丝,皱了皱眉:“你看起来很累,昨晚偷牛去了,还是偷人去了?”
“还是,人跟牛一起偷了?”
季凛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再不上车,你哥哥们举着拳头要出来了。”
路时曼迟疑片刻:“你昨晚该不会没睡觉吧?”
“嗯。”季凛深喉结滚动了一下,轻应了一声。
“你不会一整晚都在这里吧?”路时曼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嗯。”
“你....不是....”路时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一夜没睡,你开个毛线车。”
“下来,我开。”
季凛深盯着她看了许久,觉得脑仁有些疼。
拉开车门下车,季凛深俯身将她抱住,头埋在路时曼的颈窝,汲取着她的气息。
路时曼推了推他:“赶紧上车,一会我哥哥们举着拳头出来打人了。”
季凛深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上车。
路时曼上车后,将外套盖在季凛深身上:“回家吧,你睡会,我到了叫你。”
季凛深闻到她衣服上熟悉的清甜味道,神经全都放松下来:“去公司。”
“你不回去睡觉啊?”
“去公司。”季凛深阖上眼。
路时曼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导航去季凛深的公司。
到达办公室的时候,三助将早餐己经准备好了,不知道季凛深是什么时候安排的。
季凛深去办公室的休息间洗澡换衣服,路时曼坐在沙发前,一边吃早餐,一边给路池绪发消息。
路时曼:【二哥,任务完成了,还好你昨天没回家。】
路时曼:【不然你估计都掀桌子了。】
她吃完早餐,等了好一会季凛深才出来。
剪裁得体的暗色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更加明显,整个人完全看不出来一夜未眠。
路时曼看着他,微微皱眉:“你真的不用睡一会吗?”
季凛深走到办公桌前,己经进入工作状态,查看今天的事项,他抬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路时曼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这人,不吃早餐怎么就空腹喝咖啡。
站起身,将另一份早餐放在他面前:“不能空腹喝早餐,你吃点咖啡。”
“呸,不能空腹喝咖啡的,你先吃点早餐。”路时曼拍了拍自己的嘴,从他手里夺过杯子,盯着他吃用餐。
季凛深心倏然软了,乖乖低头吃着早餐。
路时曼抿了口咖啡,没糖没奶,苦过黄连,将杯子放下:“我今天做什么?”
“我下周的邀约行程就交给你安排了。”季凛深说完,按下内线电话,让二助进办公室。
“将我下周的邀约行程发给路助理,另外,给一份之前行程安排表的副本给路助理参考。”
季凛深吩咐完后,抬眸看向路时曼:“下班前能给我吗?”
这是季凛深第一次给她安排工作,她就是搞砸也要准时给啊。
认真点头:“当然能给你。”
季凛深眸底划过笑意:“去吧。”
路时曼坐在季凛深给自己安排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