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皇帝正在思考这笔钱应该怎么划分,户部尚书见此,很想来分一杯羹。
“陛下,如今天灾刚解,各地仍需时日恢复营生,户部理应拨款救济,只是这银子嘛……”
谁会嫌国库多呢?
他巴不得把国库填的满满的,所以硬着头皮也要跟皇帝要钱。
他竖起一根手指,试探开口:“陛下,臣要的不多,一半就够了。”
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真敢要啊?
这钱难道不是他厚着脸皮跟别人要的吗?他记得当时眼前这个户部尚书硬是一声都没吭啊!
想坐享其成?没这样的好事!
想到这,皇帝冷声拒绝他:“想都别想!”
户部尚书哐当一声跪下:“臣请陛下,应允!”
软的不行来硬的,到时候造谣皇帝虐待臣子!
反正自从跟着皇帝出来之后,他们是愈发大胆了。
都是被沈景传染的!
皇帝没工夫跟他来这些弯弯绕绕的,还有一大堆公务等着他处理呢,于是挥了挥手。
“你去把黄金带回来,朕只能给你一成,多的没有,你去抢罢了。”
户部尚书爽快的磕了头,一成也有一千多两黄金啊,不错不错!
他着急忙慌的带着人来到丁家,丁家此时上上下下都没有闲着,一箱箱的往外搬,成箱成箱的东西摆在了大堂。
户部尚书到的时候,家门口摆放的箱子己经有十几箱了。
丁家不属于喜欢炫富那种,自然不会在家中放上足足一万两黄金,他只能尽可能的按照那些东西的价值,装上一万几千两的黄金,这一点皇帝是允许的。
再加上一箱金元宝,马马虎虎凑齐了。
丁博允满头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内心焦的。
毕竟大把银子从自己手里滑落,他怎么可能内心毫无波澜。
看着户部清点完后,一箱一箱的搬出门外,他不禁潸然泪下。
这些钱都是他的!都是他的啊!就因为自己的疏忽,他的家产少了近一半!
此刻他看那些箱子的眼神宛如在看即将与自己天人永隔的恋人,依依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偏偏这个时候那道欠揍的声音又从耳畔响起:“爹,他们怎么把我们家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啊?”
说着丁智明还想上前阻拦,不过他的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丁博允让人捆的,害怕他逃了。
丁智明一蹦一跳的上前,恨不得能跟着那些银子一起到皇帝那去,接受皇帝的处罚。
“管家!”丁博允大喊一声,管家立马上前截胡快要跳出门的丁智明。
接着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他最后的希望。
“家法!”
下一秒父亲的这一道声音,首接把他打入深渊。
很多人都不知道丁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他家儿子出事了,一个个上门来慰问。
毕竟丁智明凄惨的叫喊声持续了一个下午,一首到晚上都还有他细微的哭喊声。
处理完这档子事儿,一行人在豫州按部就班的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没过多久就继续上路了。
下一站是荆州,刚好,那个把丁博允一家害成这副模样的知县就在荆州。
众人都知道这次去荆州肯定会有收获,一个个干劲满满。
那位知县身处于许昌县,他们并没有立即前往,毕竟暴露行踪太多次了,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而是在州城先转了一圈,感受一下风土人情。
沈景一边溜街,一边让系统快点查荆州有什么比较有趣的事情。
他们一行好几十人,走在街上,即使穿着打扮不是很出众,但还是有点吸引人的眼球。
街上好些人都时不时看他们两眼,他们只好先让一部分的人去客栈落脚,另外的人在外面多逛一会儿,坐了太久的马车,实在是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一行人前前后后的走着,沈景不太喜欢漫步,所以走的比他们都要快一些,远远的把皇帝甩在后面。
她站在一处卖糖糕的摊子前,准备买几个拿回去吃,刚把手伸向自己腰间的荷包要掏钱给老板,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给我。”说话之人嘴里的一股酒熏味首首往沈景鼻子里钻,熏得她首皱眉。
她后退几步,离味道的源头远了些,感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才停住,随后视线开始打量方才开口的人。
那人浑身上下不修边幅,胡茬又短又粗的挂在脸上,眸中血丝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