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你一颗心都扑在赵元婴身上，打量着我不知道？你这丫头若敢算计我，莫怪我翻脸无情！”

“子昂哥哥莫恼！”

高若馨笑着解释：“我也是为着哥哥着想，你是京中人人厌弃的‘鬼见愁’，舅舅他老人家对你不满已久，不然怎会将你一人丢在这水深火热的京都城？”

说到此处她口气倏然变得异常冰冷——

“什么皇子伴读，你不过是留在京中的质子罢了！子昂哥哥这几年拼了命的折腾，不就是想向舅舅表达不满吗？”

高若馨抬手拂去张子昂肩上的尘土，低声诱哄道：“她是长公主，即便人疯了却依旧是金枝玉叶，拿来暖床还是可以的，再不济用来当表兄向上攀爬的梯子，不也是极好吗？”

“表哥以为赵二公子为何执意娶那商无忧？”

“宁国公是倒了，可赵元吉这征西将军还在，论兵权舅舅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子昂哥哥觉得，长公主最终会嫁入谁家？”

张子昂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阴鸷十足，冷哼道：“你又有什么好法子？”

高若馨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轻声道：“我朝贵女最重贞洁。那边有个池塘，长公主一向疯癫，若是不小心失足跌了进去，那可不得了。多亏子昂哥哥从此处经过，要不然长公主的命就保不住了！”

“只要哥哥抱着衣衫不整的长公主出现在众人眼前，张家与皇族的亲事便是板上钉钉，即便是闹到陛下面前，怕也只能叹一句‘天意弄人’！”

张子昂眼中寒光四射，呵呵笑道：“妹妹好狠的心，这般算计一个疯子，就不觉得可耻吗？”

高若馨的面色亦冷了下来，眼中寒光直射草地中安然熟睡的女子，恶狠狠道：“我高若馨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谁敢阻拦我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