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赵家的恩人,孙媳也是怀着感恩之心,这才热情招待!”
“再说殿下不日便要与元婴完婚,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又何必默守成规?”
“我说过这门亲事做不得数!”
史太君不以为然的皱起了眉,沉声斥道:“还没过门便天天往咱们家跑,她不走正门、只知翻墙而过,这般品性的女子如何做得我赵家媳妇儿?怪不得都说她疯了!国公府岂能让个疯子入门?”
郭碧云从来不似李夫人那般,对老太君俯首帖耳。
她昂起头,壮着胆子道:“祖母虽然不悦,可您也该知此门婚事由不得咱家拒绝!陛下明旨已下,国公府焉敢抗旨?”
史太君将眼睛一瞪,大声道:“皇家难道要牛不喝水强按头?下了旨又如何,陛下总不能将长公主强塞进门吧?”
“祖母此言差矣!陛下有命,臣子焉敢不从?宁国公府世代忠贞,便是国公和老国公都不在了,也断不会有抗旨之举!”
“依孙媳看,这桩亲事倒是极好!”
史太君将手中拐杖朝地上狠狠一敲,厉声道:“好啊,家中的男人们不在了,赵家的女人便都成了没骨气的孬种——尚公主、保爵位,此举乃是媚上,你出身御史府,焉能不懂?”
郭碧云摇了摇头,谦卑道:“祖母是个明白人,国公爷一去、哪个大户人家还愿将女儿嫁进来?祖母眼光又高,想来也不屑于迎娶那起子攀富权贵的小家子!”
史太君满心不甘,低吼道:“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元婴娶个疯子回来!”
郭碧云叹了口气,柔声劝慰道:“祖母您也说过长公主是聪慧之人,天命神女受司命眷顾,孙媳观之她并非是那等言行无状之辈;国师他老人家也说殿下的病治得好,皇家也是要脸面的,若长公主真的疯癫无状、无药可救,陛下怎么敢放她随意出宫?公主乃先皇后嫡女,身份高贵,待她痊愈,与小叔也算是良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