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伺机复仇。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被他们弄成这个样子!”
“我以为你是真的病了,如若不然我一定会……”
不知为何,他隐去了后半句,顿了顿又道:“太初真人道法高深,却从不轻易涉足朝政,皇帝这才对其言听计从。师父最擅明哲保身,又与赵家无深交,为何在紧要关头为元婴指点迷津?”
“此事定然是你授意!”
赵元吉郑重其事的看着商无忧,沉声道:“殿下若要复仇,我赵元吉自告奋勇、甘愿做长公主的手中刀!”
商无忧冷笑不止:“本宫竟不知自己原来是这般卑鄙?!”
“既然你知道本宫的脾气,便该知道本宫从来不会受制于人!想用哪把刀来复仇,只能由本宫自己决定!”
她觑着赵元吉的神色,冷笑道:“你又怎知你那温文尔雅的好弟弟,不是如你一般、苦心孤诣的想要斩断黄袍?”
赵元吉的心猛地一沉,忙道:“元婴他不知深浅,但我这个做兄长的不会由着他一意孤行!”
“你还是这般自负!”
商无忧不耐的拍了拍手,“你只身一人冲锋陷阵、此举看似孤勇,可本宫瞧的分明,不过是你这做兄长的过于自信,瞧不起自己无用的弟弟罢了!”
“赵元婴亦是赵家儿郎,如今家族蒙难,你凭什么阻止他为稳固赵家出力?”
“你父子二人虽是征战一方的将军,但这么多年来你们远离京都,赵家却异常稳固,这难道不是你幼弟之功?就说此番,国公府一众妇孺被困太庙,也只能靠赵元婴力挽狂澜!”
“他没你想的那般没用!”
她叹息着跳下窗棂,呵呵笑道——
“你们这两兄弟当真有趣——彼此都想将活路留给对方,自己却非要挑本宫这条‘死路’走;好歹是读书人,难道不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本宫倒是觉得若你兄弟二人联起手来,未尝不能将那陷害你父亲之人拉下马!”
“赵元吉,你还看不清吗?国公府早就无路可走了!”
商无忧摇了摇头,大红的衣裙轻摆、纤细的身影泯然于黑夜中。
赵元吉闻言心头大震。
联手吗?
那便是将赵家一门老小的性命都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