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果他真是仙神下凡,那必然知道我大汉的未来,我可以去问他,然后逐一验证啊,”审食其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不行,”吕雉起先也是高兴的很,但在冷静下来后,还是否定了这个方案。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未来吗?”审食其不解的看着他。
“我当然想知道,可是追问这个,并不能立刻验证真假,所以,”吕雉看向对方,“我们不如追问另一件事。”
“那我们问什么?”审食其见状忙问道。
“现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刘邦最想解决的顽疾又是谁?”吕雉不答反问。
“项羽”,审食其不假思索道,“你是想?”话到此处,他突然反应过来了。
“眼下盈儿不得他父亲喜爱,我也年老色衰,比不得什么年轻貌美的戚姬之流,若要保住盈儿的地位,那我就必须有拿得出手的筹码才行。”吕雉直言不讳的告诉他自己的打算。
“你是想探问如何击败项羽吗?可是万一,结果是我们输了呢?”审食其有些犹豫。
“若结果是我们胜了,那就问出是如何胜的,将其变成我们的政绩,而如果我们输了,”吕雉咬了咬下唇。
“那就更该问了,因为只有知道是怎么输的,才有可能赢,而我们也必须赢!”她斩钉截铁道。
“明白了。”审食其点了点头,“只是这怎么问,我们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若是答案还没到手,反而引起了对方的警觉和怀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话说的很是,”吕雉也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需要想个好法子才是。”
自此,两人暂时达成一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大人们在考虑事情时,总是以利益为先,而孩子则单纯许多,小刘盈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姐姐刘元。
彼时,刘元正坐在案台前抚摸着自己的瑟,只是没有弹奏。
她是刘邦和吕雉的长女,也就是后来大汉的鲁元公主。
如今她虽然才14岁,但已经不难看出日后定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与母亲吕雉的坚毅刚强不同,她秀丽的眉眼中则是温柔居多,只是最近她有些忧愁。
这并非是刘元多愁善感,实在是那次跟着父亲刘邦逃亡,却被他连续多次推下车舍弃的事给刺激到了。
为着这个,她还生了一场大病,好悬差点没熬过来,可父亲刘邦却对此并不重视,她自然也就越发心情低落了。
虽然母亲吕雉回来后,对她关切非常,但这心结打不开,一时半会儿的,自是高兴不起来,连喜欢的瑟都没心情弹了,今日亦是如此,只抚摸着丝弦,却不见弹奏。
她正暗自伤心时,却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了连声的熟悉呼唤,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去。
只听人未至,声先到。
“姐姐,姐姐,盈儿来看你了!”话音未落,便见小刘盈兴高采烈的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容。
“慢点,慢点,别摔着,”刘元见他如此,也忙起身迎他,小刘盈太过高兴,竟是一下子就冲到了对方怀里,好在最后他收住了力道,刘元也就顺利把他抱住。
“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般高兴,瞧你,跑的满头大汗的,”她温柔的询问,并贴心的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给弟弟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可不就是遇到好事了?母亲给我找了个新的老师呢,”小刘盈抬头看向姐姐。
“老师?”刘元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先生,教导我知识的,”小刘盈解释道。
“原来是得了新的先生了,看我们盈儿这样子,那想必这新来的先生很得你喜欢了?”刘元给他擦完了汗,拉着他走到案台前坐下。
“嗯,新的先生讲话很有趣的,我喜欢的紧,”小刘盈连连点头。
“虽然今日是第一节课,但他说的那些我都觉得有意思,还记住了好些东西呢。”话到此处,他抬了抬下巴,有点小得意。
“是吗?我们盈儿真厉害,那先生都讲了些什么啊?”刘元笑着问道。
她为弟弟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好奇,因为她知道,最近弟弟和自己一样郁郁寡欢,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能让他有这么大的转变,那个新先生一定做了什么。
“他讲了这个的来历,”小刘盈见案台上摆着瑟,便伸手指了指。
“瑟的来历?”刘元一愣。
“嗯,”小刘盈点了点头,“姐姐,你那么喜欢瑟,那可知它的来历吗?”
“我确实不知,”刘元摇了摇头,“那就有劳我们盈儿给我讲讲吧。”她抬了抬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