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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李平生还把电话打给了天海组织部的郑部长,给田博文重新做了档案。”
许家河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沈修强。
“这是阴谋?”沈修强凝神说道。
“应该不是吧?”许家河试探的回答,“当时我看田博文,他也很意外。”
沈修强只是点点头,忽然笑出了声音。
“还好,你只要完成你的任务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沈修强挂断了电话,看着常春,皱眉说道:“当年孙瀚海的事情,田博文心里有数吗?”
“田博文?以前的秘书?”
常春呵呵笑道:“他有个屁的数,被孙瀚海当成替罪羊推了出去,本来有大好的前程,现在在殡仪馆做搬尸工。~d¢i.y-i,k¨a*n~s\h~u-.+c′o+m?”
“沈县长,怎么忽然说起他了?”
沈修强摇头:“不提只怕是不行啊,现在这小子跟李平生走在了一起,刚刚得到的消息,他去了区政府做办事员。”
“办事员?”常春目光一沉。
“实话说,以田博文的能力,做市委的秘书都够格,就是不会做人,这才被埋没了。”
沈修强抚摸着裴幼薇,认真的说道:“李平生能够去找他,肯定是有人说的,而且这个人在你们区政府时间不算短,常春,你要小心了。”
沈修强就是沈修强,经过他的提醒,常春一下子就明白了!
“钟,钟燕玲?”常春眼里闪过着一道杀机。-我*的¢书*城¢ -首`发·
“我可没说。”
沈修强摇摇头:“来,薇薇,再来~~~”
李平生带着田博文来到区政府,钟燕玲自然是很开心。
但毕竟是官场,而且左右都是别人的眼线,钟燕玲跟田博文也没有多说。
但是,钟燕玲不多说,不代表其他的人不多说。
“我的天啊,这不是小田吗?”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殡仪馆搬尸体吗?”
“小田,再次见到你,我实在太意外了!”
不少人还都是老田的同事,跟他打着招呼。
老田因为没有得到李平生的首肯,也不敢乱说,跟着李平生来到办公室。
李平生看出了老田的紧张与激动,只是笑笑:“老田,没什么不能见人的,跟同事们说说话有利于身体健康。”
田博文转身关闭房门,走到李平生跟前。
李平生有些意外,这是干什么?
老田嘴唇干裂,咬牙说道:“李区长,我知道您把我从殡仪馆带出来,主要是没有自己的人,想看看我是否可堪重用。”
“我有相当的把握,您用了我,就不会将我放弃。”
“所以,我把我最大的秘密泄露给你。”
李平生笑了笑:“最大的秘密?什么?”
田博文深吸口气,对他来说,这何尝不是一次赌博?
赌赢了,那以后自己在官场就算畅通了,如果输了……输了就输了吧,自己大不了就不做官了。
“孙瀚海表面上是公安局长,位高权重,但十几年以前,这个人的手很黑。”
李平生摇头:“还在怪孙瀚海把你弄去殡仪馆的事情?”
“那我弄去殡仪馆的不是孙瀚海,他想我死!”
田博文低声说道:“当年塔子矿山发生坍塌,死亡11人,孙瀚海那狗东西为了自己的政绩不然上报,当年把我堵在值班室整整十二个小时!”
“我攥着电话要往省里打,他带着四个打手冲进来,把电话线生生扯断!”
从自己的包里闹出报纸,纸张边缘卷曲,墨迹晕染,显然经历了漫长岁月的侵蚀。
他颤抖着手指翻开,露出夹在其中的照片: 瓦砾堆里伸出的半截手臂,沾满灰尘的校服衣角,还有角落里蜷缩的儿童凉鞋,每一张照片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进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