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那道幽深低沉的声音像魔咒般回荡。
“她是你一手养大的,注定该是你的。”
“你到底在怕什么?怕她逃走?”
“如果她想逃走,那就把她锁住,日夜爱她,她总会爱上你的。”
“别抵抗了,你这样挣扎,难受的是你自己。何不正视自己的欲望?”
“滚——”
陆询狠狠咬紧牙关,胸膛剧烈起伏,嗓音低哑克制,像是从喉间碾出的血。
“我不会伤害她!更不会折断她的翅膀!”
“我想要的,不是占有,而是爱。”
“如果为了欲望,失去了爱……那不如从未拥有。”
拳头狠狠砸在瓷砖上,骨节泛白,青筋顺着手臂暴起。
“我、绝不能、伤害她——”
猛然间,天旋地转,陆询的头一阵晕眩,身子不受控制地滑坐在地,冰冷的水渗透每一寸肌肤,意识逐渐模糊。
“陆询?”
外面忽然传来沈初棠的声音。
她被浴室的动静吵醒,踩着拖鞋轻敲了两下门。
“你没事吧?”
水声依旧哗啦啦地流着,里面却没有回应,只有隐隐沉重的喘息,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沈初棠怔了一下,正要再敲,门却猛地从里面拉开!
手腕一紧,紧接着就被拽了进去,后背狠狠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湿热的喘息,灼烫地洒在耳侧,带起细微的战栗。
水珠顺着男人锋利的下颌滑落,落在她锁骨间,烫得她微微一颤。
陆询低头,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丝隐忍到极致的克制。
“为什么……”
他缓缓贴近,眼眸黑沉如夜。
“偏偏要这个时候敲门。”
“陆询?”
沈初棠被冷水激得一颤,背脊泛起细细密密的战栗,颈间的气息炙热得不像话。
“你怎么了?”
怎么感觉神志不太清楚?
陆询垂着眸,目光深沉得像是要把人吞进去,骨节分明的手指碾过她的唇,带着致命的克制。
那双向来冷静自持的眼睛,映着她微微湿润的瞳孔,如同扯断了最后的枷锁。
“唔——!”
沈初棠猛地睁大眼睛。
炽热的吻如同席卷一切的风暴,骤然落下,猝不及防地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她挣扎着想推开,手腕却被狠狠钳住,骨节在他掌下泛出一丝薄红。
“陆……!”
刚一开口,便被他抵住,侵略般地席卷,唇齿交缠间逼得她发出一声微颤的喘息。
沈初棠大脑一片空白。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从小到大,陆询虽然管她,宠她,但从未对她有过这样强势到近乎失控的举动!
沈初棠心脏狂跳,拼命想挣脱,可男人的力道太过骇人,仿佛要将她揉碎在怀里。
她狠狠一咬,血腥味瞬间弥漫口腔。
可陆询只是微顿,紧接着,侵占变本加厉,连躲闪的余地都不给她。
水声,呼吸声,纠缠在一起,混乱又失控。
沈初棠眼圈一点点泛红,生理性的泪水滑落眼角,啪嗒一声,落在陆询捏着她下颌的手背上。
陆询猛地一顿。
像是被人从极深的梦魇中猛地拽回现实,他睁着眼,看着掌心的那滴泪,眼神一瞬间涣散。
她……哭了?
“我去!”
门口突然传来李瑞的惊叫,他快步冲过来,一针扎进陆询的手臂。
陆询的瞳孔微微涣散了一瞬,随即整个人顿住,沉沉倒了下去。
沈初棠喘着气,脸颊潮红,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缓过神。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咬着唇,盯着倒在地上的陆询,声音有些发颤:“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忽然……”
李瑞一个头两个大,咳了一声,熟练地把陆询背到肩上,打着哈哈:“那个……他,中药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