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本公子一鸣惊人当了官,你们可全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酒桌边人纷纷应和:“若光公子说的是,说的是。”
温若光大手一挥:“来人,上琅琊春!”
“若光公子大气!”一边男子喜出望外,眼睛亮了亮。
“得嘞温公子!”
琅琊春,一百两银子一坛的窖藏美酒,起步就是二十年。
一些富贵商贾平日都不敢轻易点,也就苏州城里边这温王两家庞然大物的公子对饮能有这么个排场。
“还是你们了解我,知道我深藏不露,有你们这帮志同道合的朋友,我温若光将来如何不成功!”
“说得好!”
中堂之上绿叶鲜翠,两侧栽种青竹,中空映下来丝丝金辉。
旁边八角石窗外便是水道小船。
一行帷帽男女由丫鬟领着,在温若光相去十多步的一张红木桌坐下。
桌上人正热火朝天,也仅是瞟带两眼就投神于桌上。
桌子之上推杯换盏,王罗昱手边放着一把折扇,一把小巧红木把的刻刀。
张新站在旁边抱着个酒杯侍候,只不过一双眼睛稍稍忐忑。
几大杯进肚后,王罗昱提议道:“若光兄,你看此时此景,这雅竹这美酒,何不吟诗一首?”
一边轻佻公子一边吃嘴子,一边应和:“是啊是啊,若光兄来一首。”
这里头就数这位王公子跟温公子来头大,家世厚,不捧他们捧谁。
“既然诸位都这么说了”
温若光若有其事清清嗓子,学着台上唱戏的小郎君拿着一把折扇,摇头晃脑道:“今天太阳大如黄,叶子绿的不得了!”
“好!”
温若光稍一酝酿一番,折扇打手道:“前有世子藏龙鸣,今有若光待云霄!”
“说的好!”
“前边描写景物,后面用了武王世子藏拙后来得到圣上恩宠的典故,实在是用心精巧!”
旁边的侍女笑语嫣然夸道:“好!”
“噗——”
“咳咳咳!”
那头桌上,李卯一口茶猛地喷出去,不过好在脸前有纱幔挡住,没溅到师清璇身上。
师清璇眉眼冷淡呷着清茶,不咸不淡道:“这多半就是今早温府说的那个温家少爷,瞧瞧你武王世子带出来的传人。”
以后若是真要有了孩子,听见他爹以前种种事迹,会不会也被带歪?
师清璇脸一红,定定神,觉得给这逆徒生孩子的事完全不可能。
李卯擦着嘴,忙摆手道:“我可不背这锅。”
好家伙,大白话吟诗,然后转折强行升华夸自己
但是话说回来也连他一块儿夸了?
看在准小舅子这么会说话,还是给打一个九分的好成绩。
当然满分是一百分。
李卯饶有趣味盯着酒桌上那做作文人赴会,不过却忽而敏锐察觉一边那摇着折扇的俊朗公子有些心不在焉。
眼神时不时投向温若光,又时不时同那一边抱着酒瓶的小厮眉来眼去。
李卯眸子眯了眯,眉头微扬。
那边桌上,温若光红光满面,醉意上涌,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
模样还算俊美的王罗昱眸子点了点,一边张新脸色有些为难,犹豫不决,但见王罗昱眼神终是趋于不满威胁后,这才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王罗昱摇着折扇,看向一边奉酒的张新,问道:“这位兄台,我们评价若光兄到底有些主观,所以就问问兄台你,觉得这首诗如何?”
众人好奇期待看向这位小厮。
其实闭着眼都能想到,这小厮肯定是百般恭维,比他们还要夸得厉害。
但刚有这念头,就听见灰帽小厮张新一副随口说说的口吻点评道:“按小人说,这诗作的也就一般般。”
一桌子瞬间寂静一片,众人目光如电,瞬间定在了这小厮身上,满眼不可置信。
温若光酒意上涌,闻言一下脸变得通红,攥紧了手中酒杯。
他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诗作的差!
可以说他丑,说他穷,但就是不能说他没本事,肚子里没墨水!
“你说什么?”温若光发狠道。
张新感受着几道不善不光,浑身都在哆嗦,不过抬眼看见王公子鼓励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道:“公子们不是让小人说实话嘛,这诗小人觉得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