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黑头山的二当家,当年就是因为大当家怀疑他要归降朝廷所以一气之下杀了他的妻儿,他暴怒之下与黑头山大当家打了起来,因为不敌对方逃跑时被郭易所救。
吕廉就此归降朝廷,并带着郭易打上了黑头山。
因为他对黑头山熟识,郭易几乎没费什么吹灰之力便拿下了黑头山那些山匪。
吕廉与他几个手下因此立了大功,留在了郭易的身旁做了个小小教头。
“其实当年你的妻儿是郭易杀的。”
吕廉瞬间瞪大眼睛,牙齿都在打颤。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胡说,你胡说!”
吕廉疯狂怒吼一声,他虽然莽撞却也不是全然无脑,沈婉音这么一说当年很多事情的细节似乎都串联在了一起。
他不能接受他一首以来都被自己的仇人耍的团团转,甚至还对他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这简首就是耻辱,他如何对得起在天之灵的妻儿,还有当年被他害死的黑头山的大哥和兄弟。
看着吕廉那崩溃的模样,沈婉音心中舒服多了。
信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怕他今日不信,这根刺也永远都扎在了身上。
当年黑头山剿匪的反间计还是她帮郭易出的,她的本意是不让郭易真的伤害那些无辜妇人和孩子的性命。
可是最终的结果是吕廉的妻子和孩子当场惨死,当时郭易只说有些事情关键时候无法掌控,她当时还真信了。
如今想来郭易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会在乎这么几条普通人的性命。
别人没有听见沈婉音说了什么,只见吕廉崩溃的模样,一个个都疑惑的看向吕廉。
“吕教头,你这是怎么了?”
吕廉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似乎根本听不到别人在喊他,抬步便要离开,他要亲自去问问郭易沈婉音说的是不是真的。
另外几人见吕廉都要走了,便也赶紧跟上吕廉不敢再逗留。
“站住~”
沈婉音冷声开口,几人纷纷驻足脚步转头看向她,不明白沈婉音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今日本应在军中执勤,却擅自跑到我沈家的门口闹事,可问过卫所的将领?”
几人脸色纷纷一变,他们本就是郭易的人,在边境的时候便只听郭易的命令,回到京城自是不把那些卫所的将领放在眼里。
今日出来的确没有找卫所的将领请示。
其中一人见吕廉失魂落魄的不说话,便硬着头皮开口道。
“我们是郭将军的人,今日便是出来看郭将军的何须找别人请示。”
“那就是没有请示卫所的刘将军了?”
沈婉音站在沈家大门口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这一问让他们更加心虚,一个个低头不再说话。
“你们身为军中将士,不守军规,擅离职守,还有脸来我沈家门口质问本小姐不应该退婚,是谁给你们的胆量。”
围观的众人中也有不少女子,一听沈婉音如此说也纷纷附和道。
“就是啊,那郭将军狼心狗肺在前,沈小姐凭什么不能退婚,谁说女子就只能屈服于男子,我们可都知道乾清关一战最大的战功应该是沈小姐的。”
“哼,一群没用的男人只会耍嘴皮子让女人屈服于他们,倒没见什么真本事,不在军中执勤,却去管人家退婚不退婚的事,没点正事,这样的人也配待在军营?”
几个男人见众人指指点点,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再说什么好,的确是他们擅离职守,若是真追究起来,少不了要受些责罚。
坐在马车里的太子谢允锦越看越不对劲,怎么回事,他还有没有出场的机会了?
郭易就找了这么几个废物来挑衅沈婉音,简首不够看!
“太子殿下不好了,十三皇子坠马,摔断了一根肋骨。”
谢允锦眉心一跳,气急看了过来禀报的人一眼。
“怎么回事?马场的人是怎么照顾皇子的?”
今日是皇子们每月一次的骑射练习日,宫中未满十五岁的皇子都会在今日去皇家马场学习骑射之术。
为了在皇上面上刷好感,谢允锦曾主动提出在这一日亲自去马场照顾弟弟们学习骑射之术,以彰显他身为太子对下面皇弟的照顾。
不过这事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的事,谢允锦偶尔会过去溜达一圈,与几位皇弟打下招呼,大多数时候他是不会过去的。
若是没出事,他不过去也没有什么,可是若是出了事他没有过去,那就不好在父皇面前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