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回神,笑了笑,“我来向你打听打听,庄稼还要多久才能收完?”
想不出,干脆不想了。?墈,书.君· !耕*新/醉-哙\
依旧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进来说吧,我新泡了一壶茶,给你尝尝。”
郭冬冬平日里除了外出收货,便是在院中泡茶,除此之外,似乎再没别的乐趣了。
像他这样二十三四的年纪,许多人儿子都八九岁了。
可他却无妻无子,孤身一人。
倒也乐得自在清闲。
他有模有样的倒了两杯茶,将其中的一杯,递到了宋婉清面前,“宋姑娘,请。”
“多谢”,宋婉清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清甜的味道,自舌尖蔓延,充斥着整个口腔。
“好茶”,宋婉清赞叹一声。
茶受朝廷管控,是有茶税的,寻常的百姓根本喝不起茶。
“那是当然”,郭冬冬一脸得意,“这可是我花了高价从私人手里买的,也就是你,寻常人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宋婉清笑道:“你这样说,我可要受宠若惊了。”
她敲了敲桌子,“说正事。”
郭冬冬清了清嗓子,“我前天出谷的时候,特意找人问了,庄大福的地都收完了,正在制米呢,想来也快了,也就这个月的事情了。”
宋婉清裹紧身上的衣服,呼出一抹白气,“若是再不制好,只怕是要下雪了,你有没有觉得天冷的很快?”
虽然说北方的秋季本就很短。+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但最起码气温不会下降的这么快。
前几日他们还穿的薄袄,这几日连厚棉袄都裹上了。
这还是没有下雨的情况下。
一场秋雨一场寒。
若是下了雨,气温只会更低。
这几日,她估计一早一晚气温都在零下了。
“可不是”,郭冬冬将手揣进袖子里,“天天有人来找我买棉袄,我那点存货全都卖了,不过也不用急,咱们村今日只来了一位难民,想必衢州城内很快就要恢复正常了。”
宋婉清皱了皱眉,“你说今日来了一位难民?”
“是啊,是个中年男子,叫温家鸣”,郭冬冬朝她招手,在她耳边低声耳语,“我瞧着那人,似乎是村正的旧识,两人都冷着脸,你想想刚来的难民,哪个敢对村正冷脸,而且两人的举止也不像第一次见面。”
宋婉清想起在路上时看到的场面,若有所思。
她还是觉得,这温家鸣来此的目的并不简单,难民的身份是假的也说不定,又或许连名字都不是真的。
思及此处,她不由得想起双木。
他身为黑甲卫,肯定要比普通人知道的多,或许可以向他打听打听消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他。
宋婉清压下思绪,“你这几日帮我盯着点,若是庄大福来找我,你便速来通知我。”
“知道了”,郭冬冬摆手。
他话音刚落,天空忽然响起一道惊雷。
白光横劈下来。
两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便看见远处的林子,冒出滚滚浓烟。
驴吓得嘶鸣一声,焦躁不安的在院子里打转。
正带着人往家走的孟山猛地停下脚步,往浓烟处眺望一眼,脸色顿时大变,也顾不得温家鸣了,拔腿就往回跑。
“着火了,快,快点出来灭火,快!若是不想死,都出来灭火!”
他焦急的大喊。
林子在谷口外,按理来说,火着起来是危及不到村里人的。
但偏偏这林子连着山脚,还处在风口的位置。
今日风又大,秋天干燥,久未下雨。
风一刮,火苗往山上蹿,定会引发山火。
一侧山着了,对侧的山定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