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意艰难地伸长手臂试图碰到玉婉，却终是徒劳。

他袖口带着血，裸露在外的手腕满是伤痕。

玉婉痛哭流涕恨不得飞奔过去，却被楚瑾玄猛得一拽，带进怀里。

手臂揽着她的腰肢，好似要将她生生勒断。

程知意目眦具裂，

“放开她！楚瑾玄你个卑鄙小人！放开她！婉婉过来！来哥……”

玉婉连忙制止程知意再说下去，

“世子爷，程大哥是个孤儿，他自小养在我家中，就跟我哥哥一样！我求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

玉婉望着楚瑾玄哭红了眼。

楚瑾玄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更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他眼睛胀得发酸。

他想兴许有一日他死了，玉婉都不会哭得如此情真意切，泪如泉涌。

玉婉一次又一次为程知意犯险，又一次又一次甘之如饴！

从始至终，玉婉心里程知意都是第一！

“世子爷！求求了！”

玉婉抱住楚瑾玄的腰讨好，她不能让哥哥再挨打，她要将程知意带出去。

是她太没用，拖到今天才找到程知意！

“世子爷，你救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你救救他。他就跟我哥哥一样，救救他。我求求你！”

“玉婉姑娘，你的意思是程知意是你父亲玉林峰的弟子吗？”

谢宇澄突得冒出头来，吓得玉婉止住哭。

电光火石间，玉婉想明白其中厉害，父亲的弟子是想当然的新政拥护者。

上一届科举考题是策论十项新政利弊。

如今，皇上与太后又在用“新政”博弈，沾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我父亲玉林峰是个酒鬼，他不会酿酒，我家铺子里的酒都是勾兑别人家的酒，以次充好，卖给下等人喝，没人来我家做学徒。街坊们都瞧不起我，常欺负我，只有程大哥，程大哥护着我！世子爷，求你救救他，我愿意做任何事，你救救他。”

“你为了他跟我谈条件！”

楚瑾玄的心好似被挖了个洞，瞪着玉婉凶得狠。

程知意怒吼，

“婉婉，别求他！楚瑾玄，你个无耻之徒，你有本事对付我，欺负一个女人做什么！放开她。”

“我对我的女做什么！需要你管！”

楚瑾玄怒极反笑，“我想对她做什么便做什么！”

挑起玉婉的下巴吻了上去。

程知意疯狂地拍打着栅栏嘶嚎，

“楚瑾玄！你个败类！你……你放开她！楚瑾玄！啊！”

楚瑾玄的吻温柔缠绵，他一手托着玉婉的后颈，一手按住玉婉的腰肢，舌尖轻轻挑逗，捉弄得玉婉脸颊绯红。

玉婉手推着楚瑾玄的胸膛，却不敢真得下狠手惹恼他。

只能半推半就随着他，心中羞愤难当，耳边程知意的嘶吼声，更是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

可她死了，程知意谁来救？

她温顺地贴在楚瑾玄身上。

楚瑾玄见玉婉乖巧，心中火气消了大半，在玉婉唇边啄了两下，抬头双手捧起玉婉脑袋，

“真乖！”

吻了下她的额头，将她整个人捂在怀里，斜睨了眼四周，轻声安抚，

“人都退了出去了，看不到的。我个子高，挡着你呢，别怕！”

他抚摸着玉婉的秀发声音温柔，下巴轻蹭玉婉头顶，态度暧昧缠绵。

玉婉埋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恨不得撕出个地缝钻进去。

她没脸面对程知意，更加救不出程知意。

“楚瑾玄！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个斯文败类！婉婉，婉婉，你怎么了？你别怕……别怕……”

程知意双眸猩红，泪珠滚下脸庞。

他看得分明，玉婉绝不是第一天认识楚瑾玄，看样子……怕是……

“楚瑾玄，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双手拍打着栏杆万分悔恨，伤口震裂流血，渗进木桩，

“楚瑾玄！你有本事冲我来！折磨个小姑娘算什么男人！”

“男人？”

楚瑾玄嘴角上翘，扣住玉婉的脑袋按入怀中，

“我是玉婉的男人！玉婉，告诉他，我昨夜男人吗？嗯，宝贝儿！”

他调笑着亲吻着玉婉的秀发，笑得漫不经心。

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