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礼支支吾吾,他不常在定国公身前走动,如今意识到是与定国公交谈,害怕又紧张,一会儿偷眼瞧楚瑾玄,一会儿瞄玉婉,
“我……看不太明白,按理说这个脉象不……不是这个状态,人应该是醒着的。,k,a-n_s\h!u.c·m?s\.*c·o*m`她……她……老夫人脉象跟三哥一样,不对,这个不对呀。”
定国公没眼看,
“比你爹还窝囊,哎,都说外甥像舅,难怪你舅舅会被赶出胡家。”
三夫人忙解释,
“国公爷,胡二爷吃喝嫖赌败光家业才被胡家逐出家门。这些恶习,我们礼哥儿都没有。他只是太善良了。”
定国公不耐烦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玉丫头,你看怎么回事?”
“是一种岭南才有的独特花草,它会使人精神亢奋,随后逐渐消沉,令人情志大起大落,最终枯竭消亡。-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它不是毒草,号脉发现不了,只是稍觉患者脉搏强劲罢了。因此,上次世子爷中了这种毒,小许太医也未曾发觉。老夫人年事已高,如此强劲的脉象实属罕见。所以,府医和相礼表哥说老夫人病入膏肓。”
玉婉回答的有条有理,在场之人都听明白了。
定国公很满意,
“你还是有点本领在身上的,要是会背《金匮要略》会更了不起。”
玉婉心里翻白眼,哪儿跟哪儿呀,老头不懂装懂。
“我不但会背金匮要略,我还会背旁的医书,我改天背给您听。我今天饿了,我得吃饭了。”
定国公嘴里不屑,还是吩咐吴忠回凝晖堂备膳。
他拄着拐杖站起身,打算离开。*齐,盛^晓?说′王* -首?发-
楚四爷拦在他面前,
“父亲,母亲怎么办?”
楚云霄早就看楚四爷不顺眼,此时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你们下得毒,你们自然有解药,我没追究你毒害我儿子的事,你就别臭不要脸,装可怜了。”
除夕夜,楚瑾玄受鞭刑,后来,玉婉在朱雀大街遇刺,楚瑾玄不顾伤势去追玉婉,险些丧命,幸好玉婉救了他,玉婉说楚瑾玄中毒了。
此时,老夫人的脉象与楚瑾玄中毒时一致,不就是说老夫人同楚瑾玄中了一样的毒。
一种岭南才有的独特花草。
楚四爷怔忪,
“何出此言,如何能信郡主一面之词。”
才刚楚相礼撞到内室柜门上,在场之人对老夫人的病症乃是四房做得手脚,深信不疑。
此时楚四爷再如何狡辩,也是于事无补,更显得他厚颜无耻罢了。
楚瑾玄说:
“四叔,除夕那夜,我受伤回府,你曾来看过我,你可曾记得?”
“玄儿,你受了伤,四叔来看你不应该嘛。四叔给你端药,你难道怀疑四爷给你下毒?小许太医在旁,四叔何来机会给你下毒!”
楚四爷说得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来错。
“可是四叔,你碰了三哥包扎伤口的棉布。”
楚相礼语出惊人。
玉婉突然茅塞顿开。
对,她原以为楚瑾玄中毒,是鞭子的问题,后来慎刑司掌事死了,刑具被一场火烧得干净,更加令人笃定楚瑾玄中毒与鞭子有关。
原来是楚四爷。
“礼哥儿别胡说。”
三夫人急得脸颊通红,
“无凭无据,可不能冤枉你四叔呀。”
四夫人仰天大笑,“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夫人被下毒谋害,尚未查清楚,如此迫不及待要对付我们四房。三弟妹,礼哥儿,你们不愧是郡主的亲戚,心真齐!之后定国公府改姓程好了!”
楚相礼气得直喘粗气,
“一次是巧合,多次就是故意。除夕夜,三哥受伤,我来给三哥包扎伤口,我用的棉布皆是草药炮制过,发淡粉色。四叔非得说我的棉布不干净,用手摸来摸去,我说你摸过的不能用了。他说他不知道,重新递过来一块,发淡黄色,我没注意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