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陶碗,“我们罪该万死,只求您给个赎罪的机会。”
天翼没急着开口,精神力如蛛丝般悄无声息蔓延出去。他能清晰感知到转寝小春剧烈起伏的胸腔,水户门炎握紧又松开的拳头,还有猿飞日斩额角滚落的汗珠砸在木板上的震动。这些细微的生理反应骗不了人,他们应该没有骗人。“三万多人?当年你们拖家带口漂泊到田之国时可是十几万人呀!现在八年时间过去了,其他人呢?”天翼摩挲着茶杯,“你们现在说想回来?当木叶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水户门炎猛地磕头,额头瞬间沁出血珠:“当年我们被赶下高层之位,仇恨蒙蔽了双眼!再加上家族也完全不由我们说了算!我们身为扉间老师的弟子,怎么可能背叛木叶村,这么多年后才彻底掌控家族……”他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转寝小春已经哭出声来。/k?a*n^s`h-u_y.e~.¢c*o?m_“有四万多忍者与志村族不愿意回归木叶村留在田之国,还有二万多忍者被我们派出去建立各国情报站,和守护运送珍稀矿产资源。”猿飞日斩颤抖着从怀里掏出本破旧的笔记本,纸页间夹着干枯的忍冬花:“这是这些年我们在外建立的情报网与各种珍稀矿产的分布图,以及岩隐的军备调动、砂隐的水源布局还雷之国军团的布防图……”本子摊开的瞬间,天翼瞥见密密麻麻的批注,好些字迹被水渍晕染,“我们在火之国外经营了大量情报站,只要您点头,立刻能为木叶所用。”茶香混着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天翼的精神力突然触到某个震颤——猿飞日斩的心脏位置,有道陈旧的伤疤正在隐隐发烫。那是多年前自己杀他父亲时留下的。天翼缓缓道:“猿飞日斩,当年我亲手杀死你父亲。杀父之仇你忘了吗?”回到木叶村后,天翼立刻投入到了政务的处理之中。他深知,只有把木叶村的事情安排妥当,他才能安心地去追求自己的修仙之路。他忙碌着,心中却始终牵挂着天月清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他希望,当孩子长大后,能够生活在一个和平而强大的修仙世界中。“嘎吱——”门被轻轻推开,琵琶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位曾经的女忍如今鬓角已染霜白,可眼神还是和小时候带他修炼时一样锐利。她怀里抱着个褪色的布包,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里头八成又是自己爱吃的糯米团子。“你这火影当得也太舒服了吧?总是见不到你人。”琵琶湖把布包重重搁在桌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晃出涟漪,“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弟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大小事情都是我们五个火影秘书在做。”天翼撕开油纸,甜香混着热气扑面而来。他笑着道:“师姐还是老样子,刀子嘴豆腐心,我下放权力,你们做得不是也挺好的。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还买了吃食,又要要求我帮什么忙?”琵琶湖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正在修缮的火影岩道:“猿飞日斩他们想彻底回归木叶村了。”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湖面,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天翼捏着团子的手顿了顿,那些年的记忆翻涌上来,以猿飞族为首的家族离开村时决绝的背影,还有他们临走前那句“木叶已容不下我们,我们就自己建造一个更繁荣的村子”。“他们在外村也住了几年了,挖矿采药的事情也没少干,最近听说你回来了,就让我过来说情,没你的允许他们从没踏进村子一步。”琵琶湖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叠皱巴巴的信笺,“这是日斩写的,足足七封,每封都写着‘求见火影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见见他们吧。’”信纸边角被摩挲得发毛,墨迹也晕染开来。天翼扫了眼内容,满纸都是对当年冲动的悔恨,对村子如今境况的担忧,还有那句重复无数次的“愿以死谢罪”。“你也知道,现在的木叶内村特别兴盛,但外村却是有些差的,很多混乱的事情。”琵琶湖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那些朱砂标记,“岩隐与云隐的探子三天两头来打探消息,村里的发展需要大量人,我们各个行业都紧缺人才……”她转身时眼里闪着光,“日斩他们带外村的忍者数量,足足三万多人。要是能收归木叶……”“师姐!”天翼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你别忘了,他们当年的所做所为,叛村时造成多大损失!多少孩子没了爹娘,多少家庭支离破碎!”琵琶湖却不退让,径直走到他面前:“我当然记得!但你更该记得,真正背叛的人是日斩他们的父辈们,而日斩他们是为木叶村立过功的,当年猿飞日斩与水户门炎他们在雷之国战场上也是舍生忘死的为木叶村而战的!”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这些年他们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