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夫人在缠毛线,这是她一天中难得耳根子清净的时候。
要知道,每天陋居“妈妈妈妈”的能响一整天:
“妈妈我的袜子找不到了。”
“妈妈弗雷德抢我的书。”
“妈妈我饿了。”
“妈妈乔治又往我床上放假蛇吓我。”
看看身旁安安静静,乖乖巧巧陪她一起缠毛线的伊莱尔,韦斯莱夫人不由感慨。
这才是闺女该有的样子啊。
伊莱尔拿着毛线团,听着毛线沙沙声,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沐浴在午后暖阳下的韦斯莱夫人。
妈妈真好看,闻起来香香的,看起来暖暖的,像一个熟透的脆甜甜的大红苹果。
见伊莱尔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孺慕地看着自己,韦斯莱夫人顶不住了,她不由笑着刮刮她鼻尖:“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啊?”
“妈妈比花好看。”
韦斯莱夫人笑意更浓,她刚要说点什么,一个声音哎呀一下打断了她。
弗雷德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找到真凶了。”
“没错,弗雷德,不枉咱俩西处寻找线索,到处探查。”乔治深恶痛疾点头。
伊莱尔疑惑地看着他们。
“什么真凶?”
弗雷德故作沉思:“哦,你不知道?”
乔治从弗雷德背后探出头,手搭在弗雷德肩上:“她当然不知道。”
伊莱尔歪头:“我该知道什么?”
双胞胎弯起眉眼对视。
弗雷德哀声道:“妈妈最近对我们的态度特别差。”
乔治点头:“特别差,都怪伊尔太乖,给妈妈造成了落差。”
弗雷德哼唧:“嘴太甜,让妈妈有了对比和舒适区。”
两人齐声道:“我们就被嫌弃了!”
韦斯莱夫人呵呵两声:“要不要看看你两个做了什么?”
“你爸爸好不容易把你们的窗户给修好,不到三天又炸了!”
弗雷德拿掉伊莱尔手里的毛线团将她一把抱起来:“不一样,妈妈,我们以前——”
乔治将毛线插在钩针上:“也会炸窗户,可是——”
弗雷德抱着伊莱尔后退:“你从来不像这几天一样。”
他后退三米,嘿嘿一笑。
两兄弟呲牙:“脾气暴躁的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他们抱起伊莱尔撒腿就跑。
韦斯莱夫人将手里的毛线一把丢出去:“你们两个臭小子,有种别吃晚饭!”
“把你们妹妹放下!”
“慢点跑,她身上的伤还没好磕到怎么办?”
韦斯莱夫人预言成功。
弗雷德光跑不看路,嘚瑟不过两秒一下子摔在了台阶上。
伊莱尔飞了出去。
乔治试图去接没接上,被弗雷德绊倒,一起摔在台阶上。
幸好珀西擦拭着级长徽章从楼上下来,路过门口,他看到这一幕,用漂浮咒把伊莱尔接住。
饶是如此,伊莱尔身上的伤口还是崩裂了。
伊莱尔张张嘴试图说话。
可是太疼了,连喘气都疼,她艰难开口:“珀西…”
“别替他们求情伊莱。”
珀西打断伊莱尔,他将擦得明亮的鲜红级长徽章小心地别在胸前衣服上。
“可是,珀西我…”
“不不不,伊莱,我得教育一下他们两个捣蛋鬼。”
他蹲下身,依旧没看伊莱尔。
面对趴在门口的双胞胎,珀西露出一个‘我早说过’的欠揍笑容,毫不客气的批评:“瞧瞧吧,这就是你们不能成为级长的原因之一弗雷德乔治,没有做榜样的觉悟。”
“冒冒失失瞎胡闹。”
“伊莱差一点被你们重新摔成残废,如果不是我接住的话。”
见双胞胎脸色难看,一句话说不出来,他笑着起身。
爽啊。
难得把他们怼得说不出话。
然而这笑在看到伊莱尔的腹部出现明晃晃的血迹时,他僵住了。
“妈妈妈妈妈妈!”珀西高声连叫道:“伊莱伤口又崩了!”
伊莱尔:“……”
谢谢你啊,终于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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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施咒,现在双胞胎被韦斯莱夫人关在门外跪台阶,连伊莱尔的面都见不到。
“我们想去看看伊尔,妈妈,求你了,只看一眼。”。
“是啊,妈妈,我们知道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