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道尘说:“那世子应当知晓,我妹妹当时抓的那对夫妻便是穿越者。”
“她可有证据证明那是穿越者?”谢迟盯着桓道尘,眼中柔润的水色后,似存着看不清的漩涡。
桓道尘有些不习惯谢迟这般叫人琢磨不透的样子。
他心中不解,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世子之后也没发现吗?”
桓盼烟确实没拿到闻兰月是穿越者的证据。
她当时什么都没审出来。
那个宋秧秧就带着人打到别院了。
但他后来听闻,这位宋秧秧和世子走得挺近,二人还共骑一马,此事都传到了京城。
当时满京城的公子贵女就都如闻了鱼腥的猫,聚在一起或哭或笑或好奇问询。
他妹妹遭重罚,跟此事也有一些关系。
谢迟在京中名声多好啊,洁身自好,听说打小衣裳都自个穿。如今适婚之年,难得跟一姑娘亲近,大家都说那姑娘定是下一任肃安王府世子妃。
毕竟,肃安王瞧着对世子妃的身份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就这样一位‘世子妃’被明祥郡主,也就是他妹妹拿剑捅了。
于是辰瑾王府的对家直言他妹妹是借伤宋秧秧来踩肃安王府的脸面,这一吵二吵,他妹妹原先还是因公受伤饱受委屈的那方,到最后直接罪大恶极,被皇上剥夺称号禁足王府了。
桓道尘想着离京前,妹妹那惨白无神的面容,就心疼得紧。
他又添了句,“那宋姑娘能为那对夫妻打上门,或许知晓些什么,她不曾告知世子吗?”
“桓二公子是在问责?”谢迟语气平和,叫人辨不出情绪。
桓道尘沉声道:“非也,世子,道尘只是想为妹妹寻个真相。若是那位宋姑娘愿意去京中作证我妹妹并非夺人夫,或者只道一句此事误会,与我妹妹来往两次,都能叫我妹妹的日子好过许多。”
虞秧眸光轻颤。
谢迟说:“我也想知晓宋姑娘在何处。年前,宋姑娘不告而别,我至今都不曾寻到其消息。”
他顿了下,凝视着桓道尘,“说来,我还想问问桓二公子,可曾见过宋姑娘?”
桓道尘怔住。
想起妹妹说的,那个宋秧秧命不久矣的事。
难不成因为妹妹的那一剑,宋秧秧直接病情加重,所以死了?
怪不得……
怪不得此次见面,世子待他态度似有不善。
桓道尘一下没了问宋秧秧行踪的想法。
他说:“我若见到,必会告知世子。”
谢迟心情似乎很差,盯着桓道尘,没有应声。
桓道尘脖子一酸,笑说:“那便不烦扰世子,道尘告辞。”
他带着人离开。
一伙人走没几步,其身边人便低声道:“二公子,咱们真就让了?不是说……”
“闭嘴。”
桓道尘眸光锐利。
若非他上头有个病秧子哥哥,他如今也是世子,哪里会这般憋屈!
“继续盯着,今夜里,潜入程家瞧瞧。”
第139章 去程家
桓道尘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穆良朝易了容,因此没被桓道尘他们认出来。
他有些怀疑地问:“他们真会走吗?”
谢迟收回目光。
“不会,估摸着夜里会再回来。”
穆良朝点了下头。
原主的记忆还是很有用的。
“我记得,桓道尘这人,在京中好像是出了名的口传家书言而无信。”
简称说话跟放屁似的。
桓道尘的办事宗旨就是:说场面话,办场面事,有必要就随便发誓,只要结果能叫上头满意,管他天打雷劈。
所以这厮在京城名声特别差。
兰在野跳过了一泥坑,落到了谢迟跟前。
“世子,魏捕头和程娘子走了。”
虞秧听话,从谢迟胳膊旁冒出头看兰在野。
“走了?”
谢迟好笑地往后退了步。
兰在野说:“是。应当是昨夜里就走了,我去的时候,程家二老正好从程娘子的屋里拿出来封信。程娘子在信上说,她和魏捕头出外游玩,不知归期,让二老好好照顾自己。”
虞秧说:“那对老人应当还不知官府来了人抓穿越者的事,如此也免受牵连。”
谢迟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