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守捉城往南,一直到大海入海口处都没有村庄,开荒开到尽头便是连绵的丘陵,这条河可以穿过弯弯曲曲的丘陵,直达海口。!2,y,u,e¨d\u..-c.o?m!
也就是说,假以时日,船只可以直接从守捉城抵达海口。
此时将渠修宽一些,将来就不用受榆关的钳制,不管需要人还是货都可以直接从海上运回守捉城。
至于水量不足的问题,到时候将流经渤国的水截流一部分过来,问题就能解决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他需要思考的问题,他现在只需将大河的水引一部分过来,用于居民用水和灌溉农田即可。
柳初月见他开完荒地又开挖沟渠,心中不禁嘀咕,这人也太能折腾了,大冬天的都不让人休息。
不过她也知道,趁着天气还没到最冷的时间,能多挖一点也是好的,明年开春,大家就不用抢时间了。
她在城内待了一天,等李凌云将制好的精盐送到城外后,这才离开了守捉城。
这次的精盐依然是一万斤,但这次李凌云没收银子,而是选择和柳家合作,将这批精盐运到安南去,从那里换取粮食回来。
李凌云手上没有船,但柳家有,李凌云负责出货,柳家负责出船,换来的钱粮两家对半分。¢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
这事儿柳初月其实早想干了,但是之前带走的精盐几乎都被柳家拿去卖或送给夏朝有头有脸的人了,能带着出海的量实在太少。
她原本打算,来这里开完店铺后,顺路带走这月的精盐,用这批精盐打开安南市场,狠狠赚一笔。
谁知李凌云却说,这次的精盐不卖了。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但听李凌云要和自己合作,从安南那边赚取钱粮后,她立马便同意了对方的想法。
柳初月匆匆的来,在守捉城待了一天后,又匆匆离开。
他的离开并没有惊动百姓,却让军营内的某人眼中多了丝探究。
自从柳初月带着人入驻守捉城后,邵旭就一直在盯着她的动向。
他来守捉城之前,安山叮嘱过他,多加留意去守捉城的人,看是否有朝廷的人乔装打扮来给李凌云送粮草。
安山还特意叮嘱,说柳家和李凌云之间有旧,柳初月偶尔会派人去守捉城内送粮,让他盯着点,查清楚柳家和李凌云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m·a!l,i′x\s~w!.?c?o~m?
所以从柳初月来守捉城的那一刻起,他便注意着对方的动静。
柳初月始终没有什么异常,仿佛就真的是来开铺子的。
他以为两人之间就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但是柳初月在离开前,却带了好些个布袋离开。
守捉城内如今什么都缺,货物只有进的可能,又怎么会从守捉城内带走东西呢?
她带走的究竟是什么?
邵旭想带人追上去看看,但没有李凌云的命令,他不能随意带人离开守捉城,只好无奈作罢。
但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能用细腻的布袋装东西,里面的货物怕是不简单。
这段时间关内有传闻说,市面上未曾流通的精盐乃柳家所制。
打入柳家内部的探子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制盐的痕迹。
这一度让邵旭认为,关内的传言并不属实。
毕竟打入柳家的探子并不只有一个,他们都没有发现,那此事定然跟柳家无关。
可今天他却产生了怀疑,难道说,柳家制盐的场所并不在柳县或者关内,而是在这偏僻的守捉城内?
想到这儿,他忙返回营帐书信一封,随后站在窗口吹了声口哨,很快一只信鸽飞到窗前落下。
他将书信卷好,塞进白鸽腿上的竹筒里,朝四周看了看,确认周围并无其他人后放飞了手中的白鸽。
白鸽腾空而起,朝着西面缓缓飞去。
李凌云送走柳初月后返回内城,他刚回到营房,那木便敲门进来了。
他将房门小心扣上,走到李凌云跟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被射死的白鸽。
“指挥,果然不出你所料,邵旭那小子就是在给安山传递消息。”
李凌云从白鸽腿上抽出信纸打开,待看清楚纸上的字后,心中对邵旭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仅仅是根据几个白布袋子便能猜到精盐上,并且还果断的朝安山报信,可见这人也是聪慧果敢的。
只可惜他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