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辞愕然,好像,确实,不需要。`第′一_看+书¨罔~ ¢庚`薪¢最·全′
姜瑾看着洛倾辞:“你觉得,你比男子差吗?”
“当然不。”洛倾辞毫不犹豫的回答。
姜瑾又问:“如果没有战乱,没有国破家亡,你的人生会怎么样?”
洛倾辞怅然:“我会嫁人,然后,相夫教子。”
“然后困于后宅。”姜瑾把她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那时,你可曾想过你会做县令?走上为官之道?”
洛倾辞摇头,苦笑:“从未想过。”
姜瑾继续道:“因为国破家亡,你死而后生,坦然接受女子为官为兵为主的观点。”
洛倾辞抿唇,她的改变,更多的其实是源于姜瑾。
她让她知道,女子完全不输于男子,甚至更强,就如眼前璀璨夺目的女子,她做到很多男子都做不到的事。
姜瑾看着洛倾辞,神情认真:“我跟你说这些,是要告诉你,人的认知是会变的。”
“虽然任重而道远,但这是我要做的事,让女子学会反抗,让她们知道,她就是她,不是谁的谁,从我们戈凤开始。”
姜瑾拍拍她的肩:“你大胆的干,在戈凤,我就是你的底气!”
洛倾辞鼻子微酸,嘴角却是弯起,她重重点头:“好。·比/奇?中~雯/惘* ′追·嶵_薪~章_节\”
清晨的阳光如丝如缕,穿过窗帘照在女子的脸上。
她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眼,却暖暖的,让她很舒服。
“你醒了?”一声女声让她回过神,眼珠动了动,看到一个稚嫩的女子正欣喜的看着她。
她张嘴想说话,全身上下铺天盖地的疼痛忽地袭来,她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听到叫声的刘觅走了进来:“小溪,木娘子醒了?”
罗小溪高兴的点头:“嗯嗯,醒了。”
她是第一批接受姜瑾教学的学生,学习成绩也不错,现在除了姜瑾上课她去听,其他时间都在医馆做药童或是跟阿爷上山采药。
“给她倒点温水来。”刘觅交代。
一番忙乱过后,木娘子终于缓过来,也知道自己此时躺在医馆里。
“我,我婆婆,和我男人,他们,他们……”她说话断断续续,虚弱无比。
刘觅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我已经去通知县令了,一会她过来和你说,你先吃点粥。”
罗小溪端着一碗粥进来。
木娘子感激又羞愧,拘谨又紧张,不过还是张嘴吃下罗小溪给她喂过来的粥。
这粥是大米粥,熬的米油出来,什么都没放却美味无比,一滴泪顺着眼尾流下。/秒/蟑^踕/暁¨税?枉_ .追?醉~薪¢漳/截\
洛倾辞来的很快,这个殴妻案她准备公开审理,如果顺利,木娘子将会是原告。
木五娘看到她有些紧张,挣扎着就要起来行礼。
洛倾辞忙制止:“不必多礼,你现在感觉如何?”
木五娘看她态度温和,心里放松了些:“我,我好多了,多谢你们救了我。”
洛倾辞摇头:“救你可不单单是我们,还有你的邻居们,他们为了救你,跟袁大郎和你婆婆打了一架。”
袁大郎正是打人男子,全名袁建。
木五娘愕然:“他们?是阿花吗?”
洛倾辞点头,又跟她说了几个名字,见她感动的又要流泪的样子,才道:“他们都很关心你。”
“他们都是好人。”木五娘哽咽。
洛倾辞低眸看着她:“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木五娘眼神闪躲:“我,我也不知道。”
“我问你,那个家,你还想回吗?”
说到家,木五娘身体瑟缩了一下:“我,我能不回吗?”
“当然能,只需要两步,第一,和离,第二,告他。”洛倾辞言简意赅。
木五娘愕然,张着嘴巴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那个家让她恐惧,她也想过逃离,但她不敢,不能,女人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她阿娘是这样,她两个姐姐也这样,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何况她没能为袁建生下一儿半女。
如果是以前,被打死就死了,这个世界也没什么让她留恋的。
可到戈凤后,她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子竟有了工作,每个月能拿200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