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点头,擦了一把眼泪:“龙王帮把我们认成什么龙虎帮的,他们两个帮肯定有私仇,这才……”
烛典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她说打错了就打错了,这明显就是瑾阳军干的!”
宋贵被踹的摔倒在地,抬头愕然的看向他:“甚?为甚?”
烛典憋屈的要吐血:“为甚?用了龙王帮的名头,我们自然就没借口找瑾阳军麻烦了,你说为甚?”
他气的胸口痛:“实在是欺人太甚,杀了我们的人,抢了我们的汉奴,就一句打错了了事,我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宋贵嗫嚅:“那,那怎么办?”
他忽地跪伏在地,哭着喊:“呜呜呜,属下愚钝,什么都不知道呀,瑾阳军欺人太甚,呜呜呜……”
他其实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但当时太混乱,他又担心曲文洲的伤情,也就没想太多。¨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此时想来还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龙王帮,一句杀错了,然后,他们曲召就得吃下这个亏。
唐惕守揉着太阳穴:“曲县令的伤看了吗?怎么样?”
烛典叹气:“已经看过了,都碎了,医者说会尽力,不过情况不容乐观,以后只怕……”
说着他又踹了宋贵一脚:“你个蠢货,他们杀的都是我们的士兵和官员,很明显有针对性,你这都看不出有问题吗?”
宋贵被踹的摔倒在地,他顾不得疼跪伏在地:“呜呜,属下哪能想到瑾阳军竟如此卑劣。.我?的·书·城? ¨勉~肺-越?独,”
“行了。”唐惕守磨牙:“偏偏,偏偏瑾阳军没杀曲文洲,也没杀他的孩儿。”
他其实更希望瑾阳军把曲文洲杀了,这样大将军很有可能一怒之下派人灭了瑾阳军。
瑾阳军战力超群,诡计多端,有如此一个邻居,他怎么吃的下饭睡的着觉?
可惜,瑾阳军狠狠抓住了大将军的底线。
曲文洲虽然被废了,但他已经有儿有女。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能不能‘立起来’其实不重要。
烛典也气胸口不住起伏,上前又踹了宋贵一脚:“给我滚下去!”
宋贵眼里闪过阴翳,却什么也不敢说,连滚带爬的起来,对着唐惕守躬身行礼后退着出去了。¢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烛典轻呼一口气平复情绪:“将军是怀疑,他们故意没杀曲县令?”
唐惕守点头:“她知道曲文洲是我们的底线,所以没杀,现在的瑾阳军并不想和我们开战。”
烛典皱眉沉思,片刻后才抬眸看向唐惕守:“她这是明目张胆的告诉我们是她干的,她就不怕我们找上门?”
唐惕守摇头:“你觉得大将军会同意?”
如果一开始曲文洲死于攻城中,曲施琅虽会遗憾可惜,但不会太生气,毕竟也算为曲召捐躯。
据说曲文洲的家族还为他举办了隆重的丧礼,大单于更是赞誉他死的英勇。
结果,曲文洲没死。
瑾阳军表现出可以交换的姿态。
不管大将军是以什么心态同意交换的,条件谈妥收了交换物品再杀人,大将军就未必能忍了。
偏偏瑾阳军就卡在这个底线上,把大将军最在意的曲文洲留了下来。
烛典无力坐下:“如此看来,瑾阳军开始的目标应该是那两百多的东北军,只可惜对方看穿了我们的软肋,这才狮子大开口。”
“只是,那些残缺的废物,他们要回去能有什么用?”他不解。
唐惕守沉默,良久才道:“或许,收买人心吧。”
烛典蹙眉,叹气道:“可惜了那一万五的汉奴。”
戈凤。
“好,好,好。”云慈看着两百多残存的东北军,连说了三声好,心里却难受的几近窒息。
东北军众人也激动的不行,立刻给云慈行了大礼,能再次见到将军,他们此生已无憾。
云夜更是哽咽的说不了话,这个如父亲般把他养大,教他武艺,撑起东北军的男人,此时却坐在轮椅上。
云慈虚扶:“不必如此,你们以后自有主公安排,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不用多想。”
云夜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残手:“我们已是废人,能做什么,只是浪费食物罢了。”
低迷的情绪在东北军中蔓延。
云慈摇头:“不可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