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威冷哼:“什么不好过,他们的存粮可不少,端看他们愿不愿意。!l^a/o′k.a.n·s/h*u+.`c+o!m_”
姜淳只觉太阳穴嗡嗡:“众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殿内显然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华元义内心叹气,看来这次又和之前一样,不会再有救灾了。
齐平威提议道:“不如让泗州百姓捐款买粮救灾?”
他说的泗州百姓指的主要是泗州富商世家,普通百姓是没这个余力的。
秋道摇头:“以前又不是没让他们捐赠过,整个泗州也不过才捐了几千两。”
真的,整个泗州,总的捐到三千两百五十二两又三个铜板,他都无力吐槽最后那三个铜板是哪来的。
更离谱的是,各郡说他们的人出去各家收取捐银,十分之辛苦,要收取额外的辛苦费。
总之到最后真正用在救灾的就只剩下一百二十两又过三个铜板,反正三个铜板非常顽固的坚挺到了灾民手里。
齐平威蹙眉:“孙大人去丰州不短时间了,不知有没买到丰州的低价粮食?”
姜淳摇头:“孙爱卿还未传消息回来。\t*i^a\n*l,a,i.s,k/.?c.o?m¢”
一个上午的商议毫无结果,众臣对此却毫无意外,似已习惯这种常态。
姜淳只觉无力,他想做出些成绩来,却处处受阻,各种掣肘。
他叹口气,此次水灾他的无作为,只怕于他的名誉有损。
董诚看懂了他的面色,沉吟道:“我听说丰州有一种叫时报的东西,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办。”
华元义蹙眉:“我们也办时报?写什么呢?”
人家丰州宣扬战绩,表扬战士英勇,科普常识,发布各项新政策等等。
泗州有战绩吗?难道写丢了几县,灾民如何被困无人救助?
董诚笑道:“可在时报上宣扬陛下仁德,英勇不屈守住泗州,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受外敌的骚扰……”
众人眼神奇怪,脸上却保持得体的微笑。
从宫内出来,华元义快速进入马车内,雨太大了,他是坐马车来的。
正要打道回府,一条人影突然蹿上他的马车,惊的他拿起一旁的佩刀。¨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别急,是我。”齐平威忙压在华元义的拿刀的手上。
华元义:“……”
他默默收回自己的手,拿起案几上的布帕擦手。
齐平威:“……你嫌弃我?”
华元义擦手的动作一顿:“还不明显吗?”
齐平威:“……”
华元义不耐:“有事就说,没事赶紧下去。”
齐平威叹口气:“这不是对刚刚商议之事有所感,找你说说话。”
“你之前不是去过丰州吗?那个什么时报真的有吗?”
华元义对此也没什么隐瞒的:“是,不过我看不懂,他们那边有自己的文字。”
齐平威点头:“陛下竟答应办时报,有这钱还不如救多几个百姓性命。”
说着他叹息一声:“这次不知又有多少百姓丧命?到时灾民也知会不会逃到玖安?”
华元义沉默,听着外面雨点砸在马车顶部的声音,知道马车已在回府的路上。
齐平威似是真的只来说话,华元义不回应他就自问自答。
“应是不会,这次陛下提前做了准备,应该能把洮郡和山康郡的百姓拦在两郡之内,不会让他们出来。”
他低喃:“这跟让百姓去死有什么区别?那些世家门阀也是,明明他们有那么多钱粮,却任百姓……”
他抬头看向华元义:“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华元义心里一寒,这是极有可能的。
其他郡的粮食怎么样另说,但水灾严重的这两个郡应是颗粒无收。
这些幸存下来的百姓无粮可吃,无家可归,极有可能会成为暴民。
甚至可能感染病疫,导致整个泗州都染上病疫。
既然这样,干脆让他们都死了,既可以减轻粮食危机,又可避免后续可能产生的暴乱,以及彻底杜绝病源。
见华元义不说话,齐平威蹙眉:“你倒是给句话呀。”
华元义:“……有什么可说的,陛下自有考量。”
齐平威看着华元义:“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