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昂彻底坐不住了。\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他顾不上独石营的戍守,骑马赶到大同找自己的上司大同总兵温恭商量对策。
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是真怕宫里找个由头,把马家给端了。
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刺杀皇后一事牵扯到温舒意。
温恭倒是淡定许多:“怕什么,上次不都查过了?保国公府那边露的口风也是让我们安心。”
马昂还是不放心,“既然查过,为什么又要再查一遍?”
温恭面色犹疑,宫里的心思,不是他们这些边军能猜得透的。
“前不久本官刚递了请功折子,且试探朝廷是什么态度。”
功劳并不大,宫里若是对他们边军有意见或不满,大概会驳回。
没过多久,升赏命令就下来了。
温恭、马昂等人各赏白金五两、文绮一袭,另外有人加俸一级,有人升官一级,总人数达到百人。
升官之人是前不久才调到大同边军的,算是皇帝的亲信,众人眼馋不已。
皇上普降甘霖原来是为了提拔自己的亲信。
倒让他们沾了光。
不仅如此,大同和宣府都发了马价银用于买马。-1?6_x¨i+a′o*s,h?u`o?.*c·o~m¢
其中大同一共三万两,宣府只有一万七千两。
大同边军将领不安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皇上对大同边军当真是看重。
马昂也安下心。
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马姬怎么会蠢到自己去当众行刺皇后,把一手好牌打烂?
她但凡安生点,把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生下来,还愁没有荣华富贵?
一定是背后有人怂恿。
他让得力心腹去马家在京城新置办的宅子里仔细调查。
……
陆澈也让人仔细调查过马姬与温舒意的行踪。
马姬并不是跟着温舒意进的宫,而是穿着宫女衣服被有心人悄悄领进宫。
进宫时出具的是值殿监宫女身份。
现任值殿监掌事太监经过严刑拷问,矢口否认说自己插手过这事。
而领她进宫的小内侍,查不到任何背景,已经在出事当天悄无声息地死了。
陆澈眯了眯眼睛。_x,s+h!a¨n+j~u-e^./c¢o/m!
经过几轮的清洗,在宫中还能行事如此流畅不露痕迹的势力,已经不多了。
而且他们选择的行刺对象不是皇帝而是皇后,这样一看,范围立即窄了许多。
他当即下令彻查甲字库。
清查人员也不用宫里的人了,直接从北直隶各州县抽调经验丰富的查账老手。
这倒是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这是疯了?也不怕出大乱子?
可是这次皇帝是亲自盯着,甲字库查账清点谁也做不了假。
内外涉案官员就像火烧眉毛,四处奔走,赶紧寻找补救措施。
谁也不想丢掉乌纱帽、全家蹲大狱呀!
不少人动上了歪脑筋,打算把水搅深搅黄,让皇上不敢深究甲字库贪腐案。
撺掇御史台和六科给事中往重了弹劾边军贪腐案,罪名往重了拟,而且要求贪腐案一经查出,双倍赔偿,还要上到巡抚的官员全都被罚。
……
夜已深。
书房里,陆澈还在拿着奏折紧锁眉头,苏渺云进来时,他也只是让她先去睡。
“早点休息,别熬夜了。”苏渺云低眸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奏折。
陆澈把手里的奏折一扔,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只手疲惫地揉着眉心,另一只手把苏渺云拉到腿上。
“这几天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他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丝温柔。
苏渺云低眸,手放在腹部:“还好。”
这几天,陆澈不准她再出坤宁宫,尽量卧床静养。
她目光闪了闪,说:“听说,马姬在出嫁途中滑了胎。”
养着刘七这帮人,外头消息还是灵通了不少。
陆澈刚舒展的眉头又拧起,良久,冷哼一声:
“便宜她了。”
简单四个字,杀气腾腾。
苏渺云微微顿了一下。
现在的他,对马姬还真是没有半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