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东贴着许白婷的耳朵低声说:“老婆,上次打老虎拿回来的钱,等会儿我走了,你全都藏起来,还有粮食,你等会儿将老根叔找来,也全都藏起来。\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藏粮食的地窖我之前不是都挖好了吗?到时候你和老根叔想办法,一定要尽快。”
许白婷看到陆远东脸上紧张不安的神色后,压低了声音问:“天明,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陆远东顾不上解释,只认真说:“你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记住,钱一定要藏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还有,无论谁来问你咱们家有多少钱,你就一口咬死,咱家总共不到八百块钱知道吗?”
许白婷点了点头说:“好,我记住了。”
得到许白婷肯定的回答后。
陆远东松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出门后,他对金五喊道:“叔,走吧,咱们去大队看看这些领导。”
金五抱着孩子出门,将孩子递给许白婷后,方才跟在陆远东身后,二人朝着大队走去的同时,金五对陆远东低声说:“天明,我先叮嘱你几句哈,这次来的几个人,我总感觉他们就是奔着你来的,从他们问的事情,我能察觉到。-芯·完,夲!鉮*占. ,首!发.”
陆远东对此并不意外。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
更何况自己之前还和吴德路本就有矛盾。
现在上面来查账,就算自己没问题,吴德路也会给上面领导罗列出他的一大堆问题来。
然而。
陆远东就这件事情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些。
待金五说完后,他还自信满满地笑着说:“叔,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大队的任何一笔支出,都是得到公社领导点头同意的,而且咱们大队的干部也都签了字,又不是我陆远东一个人弄的,没什么好查的。”
不想金五这时却说:“查账倒是一方面,但他们这次问的问题,总是稀奇古怪的。”
陆远东放慢了脚步,回过头,对金五认真问:“金五叔,你说说看,他们都问了些什么?”
金五叹了口气说:“嗨,要说具体的问题,我现在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是这样的,他们刚来,先查了咱们大队的账本。”
“但是简单看完账本后,他们就开始询问砖瓦厂是谁修建的,而且还问我们砖瓦厂是谁说了算。”
“除过这些外,他们关键还问了你和刘老根的关系,问刘老根的时候特仔细,包括你家妮妮怎么称呼刘老根的,还有就是刘老根平时住在什么地方等。+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陆远东虽然是重生而来,可他说到底也不过是普通人。
现如今听到金五这番话后。
他也不由得头皮发麻了。
问砖瓦厂的事情他能理解,撑死了也就是给他一个走资本主义的高帽子,不过这个高帽子就算是扣在他头上,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这砖瓦厂点火仪式,县长都亲自来参加过仪式,要说走资本主义,那县长不也是走资本主义吗?
可要是这帮狗日的抓住刘老根这件事情大做文章的话,放在现在这个年代,那性质还真就变了。
刘老根那可是村里唯一一个地主!
正儿八经的四类分子。
用这个年代的话说,刘老根这种人,就是人人喊打的对象。
谁要是和刘老根亲近的话,那就是犯政治错误……
想到这里。
陆远东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同时,他对金五问:“除过这些外,他们还问了什么没?”
金五仔细思虑几秒后,说:“哦,他们还问了你家现在都有些什么。”
陆远东反问一句:“你们都给说了?”
金五摊开手说:“能不说吗?人家来村里后,并没有直接去大队,而是在全村转了一大圈之后,才来到大队找我们的,村里谁家什么情况,他们早就查清楚了。”
听到这里。
陆远东站住脚,从裤兜里摸出香烟,点燃吸了口,抬头看向远方,沉默片刻后,他将心一横,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要来,自己今天要是不过去看看情况,反倒是会将把柄留给对方。
“叔,我们过去吧。”
与此同时。
大队办公室内。
吴庆山还有吴德路二人